江清歡跟洪七交換了彼此拿在手中的武器,白虎看到主人手裏拿了新的小玩意兒,慢悠悠地踩著肉墊過來,也好奇地想要瞅一眼。白雕倒是停在屋簷上,一副睥睨眾生的模樣看著幾人。
江清歡拿著打狗棒比劃了一下,她不懂打狗棒法,拿過來就真的隻能是看看而已。比劃了兩下又像是玩耍似的在白虎頭上輕輕敲了兩下,就將打狗棒還了回去。
洪七隻顧著看手中的七巧所梭,嘖嘖稱奇,“這玩意兒竟然也是武器。清歡妹妹,你剛才把王重陽的弟子打跑了,很快就要出名啦。”
江清歡卻不以為然,“出名?他要是不把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不說黃島主也不說,誰會知道啊。”
這些個江湖中人都是很在意自己的麵子的,丘處機應該也是。誰會沒事幹告訴別人說我敗在一個比我年輕很多的小姑娘手裏?
江清歡想換她她也不說。
江清歡成功地讓丘處機知難而退,又見到了雪白幹淨的少幫主,心裏美得直冒泡。聽了洪七的來意之後,十分好商量地讓白雕從後山趕來各種各樣的鳥兒,讓鳥兒在空中列隊飛翔,穿過牛家村的小巷。
村民也不知道哪兒來的那麼多鳥兒,這些鳥兒好像自有靈性一樣排著隊穿街過巷,白雕在前方引路,既拉風又霸氣。
村民爭前恐後出來圍觀,直到鳥兒飛回山林消失後,才依依不舍地散了。
黃藥師之前就已經見過這個陣仗,倒沒什麼,洪七看了直咋舌。
“乖乖,清歡妹妹這本事可了不起,怎麼做到的啊?”
江清歡坐在院子裏摸著白虎的毛發,裝模作樣地謙虛著,“還好啦。”
在屋裏的包惜弱也被外麵的動靜吸引到門外,看著那些鳥兒飛回山林。她眨了眨眼,然後低頭,伸手摸著自己隆起的肚子。而此時腹中的孩子似乎感覺到她的心緒起伏,在她腹中動了一下。
包惜弱想:江清歡看著既神秘又十分有能耐的感覺,她跟著江清歡離開牛家村,對康兒的以後,隻會更好的吧?
她正想著,在院子中的黃藥師忽然朝她看了過去。
包惜弱微微一愣,隨即朝黃藥師露出一個感激的微笑,如果不是黃藥師出手相救,說不定她和康兒都不在世上了。
黃藥師對著美人的笑容,麵無表情地移開了目光。
包惜弱:“……”
洪七問:“這位夫人,就是剛才丘處機那道士要求見的楊夫人嗎?”
江清歡點頭:“嗯,我表姐。”
洪七無語,他覺得江清歡是打算將全世界的人都當成瞎子,她和包惜弱兩人截然不同的氣質,一個如弱柳扶風,一個精靈古怪,雖然長得都是水靈靈的,可包惜弱看著就是那種深穀幽蘭的感覺,而江清歡則更像是花姿瀟灑的海棠。
少幫主朝包惜弱友好地點了點頭,那夫人看著就不是江湖中人,他們這些江湖莽夫就不在這兒待了,省得嚇壞了人家。
洪七和黃藥師來走了一圈,就要告辭。
臨走的時候,黃藥師掃了江清歡一眼,語氣冷淡卻又十分理所當然:“飯點要到了,快去做飯。”
他們人已走遠,江清歡還聽到洪七公有些新奇地說道:“沒想到你竟然能讓清歡妹妹幫你做飯啊。她做的飯菜好吃嗎?”
黃藥師:“隻是不難吃而已。”
江清歡:“……”
她怎麼就覺得黃島主這麼欠揍呢?
洪七和黃藥師的話也落在了包惜弱的耳中,她有些抱歉地看向江清歡。
江清歡卻朝她笑著問道:“你不願意見丘處機,那是願意跟我走了嗎?”
包惜弱點頭,抱著肚子就想向江清歡跪下道謝。
她那天晚上好心做了壞事,害得自己和鐵哥夫妻分離,郭嘯天家破人亡,本來已經無顏再活下去。可這些日子被江清歡耳濡目染,自知懦弱逃避於事無補,唯一能做的便是好好活著將腹中孩子養大成人。至於郭家,江清歡說了李萍被她的師父所救,如今正在雲南。如果可以,等她見到了李萍之後,親自向她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