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之見他一直提崔昉,不願意有什麼誤會產生,隻願解釋清楚他能同意合離,便將今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講了出來。
“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是想要去嫁給誰,我隻是認為自己當不了你的王妃。”
肅王皺起眉頭,冷聲道:“你怎麼不早說?楊榮那個狗東西,在西北就橫行霸道,名聲臭不可聞,回到京城他還敢如此囂張,看我不打斷他的狗腿!”
“你給我機會讓我說了嗎?”見肅王又要瞪眼,蕭晚之忙陪笑道:“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楊榮的狗腿也不麻煩你去打斷了,他失血過多,估計要養上一段時日。要是你去打斷他狗腿,你大嫂將帳算在我頭上怎麼辦那可不是個講理的。”
要是將帳都算肅王頭上,蕭晚之是不介意他去斷楊榮的腿還是手的。
“什麼我大嫂,那也是你的大嫂!”
“咦,不是要合離了嗎?合離了就不是了。”蕭晚之眨眼道。
肅王深吸氣,將瓷瓶裏的那張紙也抽出來,與那副畫一並拿著,又警告的斜了她一眼。
“死了你的心!要是再看到你畫那些亂七八糟的,你也要小心你的狗腿!”
肅王急步走了出去,留下怔怔的蕭晚之。
………
肅王府前院書房。
聞承看著眼前的記賬方式,不住的蹙眉,又展眉。
他臉上的表情太過靈活多變,肅王看得直眼酸。
“你是不是看不懂?就知道你笨,沒想到你笨得難以形容,連蕭氏都不如。”
“你還不是一樣笨?你要是比她強,你怎麼沒有想出來這樣的方式?”聞承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我總能看得懂!你連看都看不懂!”肅王斜著他,嘴角下拉,鄙視極了。
“唉,我真的不太懂,這個要積年老賬房才好上手,你說她怎麼想出來的?”
對著聞承的一臉疑惑,肅王將手邊的一本賬冊甩到了他麵前。
“你看看,這是我讓西海去萬通錢莊偷來的。”
聞承盯著肅王略微不自在的臉色,哈了一聲。
“隻是去偷?沒有發生別的什麼事?”
“西海差點被抓住了,受了些小傷才逃了出來。”肅王慢吞吞的道。
聞承驚訝得差點跳起來,西海的身手在肅王的四個小廝中最為厲害,要是他都差點被抓住了,那萬通錢莊有比西海還要厲害的高手?
“論單個比不是西海的對手,錢莊裏的防衛是按照軍隊中最高警戒來布防的。西海能逃出來,還是那裏的首領認出了他,見他是我身邊的人放了他一馬。”
聞承慢慢坐了回去,似想到了什麼,喃喃的道:“那個潑皮還敢去勒索,真是不知死活。”
肅王也歎了口氣,西海一身血回來的時候,他馬上就想通了孫誠的事。
“姑母讓你去將她接回來,你去了嗎?”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這個肅王就渾身不自在。
“她不要回來。”肅王隱去了蕭晚之提出合離的事,將福安寺遇到崔昉的事告訴了聞承。
“上次娘告訴我,新年的時候聖上會將大哥也召回來,楊榮如今回了京城,大哥也應該快了。”
肅王的話中透著絲絲的疲憊,這一條路艱難無比,可是大家都沒有退路,不得不爭。
魏王心眼極小,記得有一次聖上在肅王寫的大字上多圈了幾個紅,魏王比他們都大許多,早已不在一起念書,可是他得知後,居然指使人將墨水全部倒在了那張大字上。↑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