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膚雪白,已沒有任何傷痕痕跡,嗯,修複的倒是很快。
“你築基過快,心性不佳,可是當日突破之時有了心魔。”
子書期當真是如此想的。他便是一個十八歲築基的天之驕子,雖然他自覺自己修道以來心境清明,從無迷惘。可他亦知世上有人隻知修道,不知修心,一障生,便深陷其中不得自拔。
“怎麼,你想渡我嗎?”
少女紅唇上下翕動,唇瓣嬌豔欲滴,眼中似有情絲綿長,欲語還休。
“那你用身體來渡我吧,哈哈哈!”
少女囂張肆意的笑,冥頑不靈。
莘玥還想做些什麼,門外卻傳來了少女怯怯的聲音。
“師尊,你在嗎?”
不過一會功夫,女主就忍不住要前來探望了嗎?
莘玥眼波流轉,好整以暇的將食指放在了自己的唇瓣之間。
“噓,仙尊可不要說話,若是讓那位小姐進來了,我恐怕就不能控製自己大開殺戒了。”
子書期抿了抿唇,眼底寫著不讚同,那一直都平穩清靜的心境,如吹皺的湖泊一樣,越來越亂了。
莘玥看著仙尊那一副可憐的樣子,心裏不由柔軟了下來,便伸手揉了揉對方柔順的銀發,“你乖一點,不要出聲,我就不會對她做什麼。”
莘玥俯身,在子書期耳邊小惡魔一樣說道,“她的命,現在就掌控在你的手中。”
溫熱的氣息吹拂過耳垂,子書期敏[gǎn]的肌膚染上些許薄紅,他的眼睫輕顫,不知為何心中有些不自在。
那溫軟的氣息很快離去,囂張的少女依舊是那個樣子,明明是應該讓人痛恨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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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事,你回去吧。”
師尊清冷的聲音從室內傳來。
門外白若蓮的身體不堪忍受的顫了顫。為什麼,師尊連見她一麵親口與她說話都不願了嗎?隻是這樣冷酷的在室內說一句話就要將她打發走,難道就那般,那般看重那個所謂的天才嗎?
白若蓮在子書期身旁待了二十餘年,她早知道自己的師尊是一個愛才若渴的道癡。從前隻因為柏則的資質奇高,便願意對他時常教導,哪怕他是掌門的首徒,也從不吝嗇,宛如也當做自己的親弟子一般看待。
而她,她自己也清楚,她的資質不好,浪費了無數的天才地寶才修到了築基期。她也知道,往常師尊雖然不說,心裏也是可惜著她沒有修道的天賦的。
白若蓮本身就是一個因為父母雙亡,寄人籬下而心思敏[gǎn]的人。早在聽說了清月宗出現另一個天之驕子,連玉宗掌門都喜不自勝,連番誇讚的人物時,她心裏就已經隱隱有了危機感。
她怕師尊聽到了這些話,也喜愛上了這樣天資斐然的奇才,收她當做弟子。
她心裏本就對澧蘭沅芷的師尊抱著不可言說的晦暗心思,如今真的看到師尊對莘玥的不同,和莘玥那根本不加掩飾的趾高氣揚,心中就更加如堵了什麼一樣難過。
哪怕一路上已經做了心理建設,拚命安慰自己師尊不會因此遺棄她,然而真到了師尊的仙府前,聽到對方如此冷漠的將她拒之門外,她的心髒還是要裂開了一樣,滿懷的酸澀再也由不得自己控製。
“師妹,你在這裏做什麼。”
冷淡磁性的聲音從身後響起,白若蓮驚了一下想回過頭,又想起現在自己淚盈於睫的不堪模樣,隻能側著身子遮遮掩掩道,“我,我沒事,師兄你不必在意我。”
柏則擰了擰眉,站在仙尊的府邸外哭,還說自己沒事?
白若蓮悄悄的抬起頭,往日她在師尊府中修行,便時常與柏則這個師兄見麵。掌門師兄雖然麵上冷酷,卻一直對她愛護有加。她不想,不想師兄為自己擔心,和師尊起了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