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弄得,你同我說有什麼用。”

屈以臣按了按額角,“我不過說了一句話,你便能頂我十句,郗光別的沒教你,光教你氣人了吧。”

屈以臣招招手,示意底下變成一小隻的螭祐過來。

黑毛小土狗刨了刨地,垂著腦袋不敢看莘玥,一點點蹭過去,嗷嗷嗷的跟屈以臣幹嚎。

若是本體時的樣子,這番倒是很唬人,隻是如今變成這麼小一隻,還沒凡間的狼狗大,便是再吼,也嚇不到別人。

屈以臣還未看到過凶獸螭祐這麼弱唧唧的樣子,還有兩分莫名的可愛?他勾一勾唇,毫不客氣的欺負道,“說人話。”

螭祐又嚎了兩口,才不情不願的開口,聲音先是有些不自在,隨後便也化作小奶狗一般,“小人類,我不是故意的,是這個家夥,身上有恐怖的大家夥的血脈,嗚嗚,他嚇我,我…”

螭祐的話顛三倒四,嚶嚶唧唧,屈以臣不耐煩聽,“說重點。”

螭祐聲音一頓,目含凶光的向屈以臣看過去,暴虐的呲起牙。縱然是變小了,骨子裏的凶惡卻沒變。

螭祐躁鬱的在鼻間噴出兩股熱氣,一副馬上就要去拆家的樣子,“他們要我的寶貝,那是你的,我不會給的。”

屈以臣微微一笑,手指搭在腮邊,“便是如此,白若蓮修行的是當年沐荷真人的功法。她金丹渡劫不當,落下禍患,使得功法中本應在元嬰期之後才會出現的隱患提前顯露。若要除此隱患,需要一味藥,名天汲珠。”

屈以臣輕輕歎息,似乎含著淡淡的悲憫,“沐荷真人尋到天汲珠,卻未等服用,就被仇家尋到,抱憾而終。我本以為沐荷留下來的這個可憐的孩子也會因此英年早逝,沒想到…卻在柏則帶回的螭祐肚子裏,發現了天汲珠的蹤跡。”

“說起來,白若蓮會渡劫不當,其中也有莘玥小友你的原因啊。”,屈以臣看向單薄脊背挺的筆直的少女,故意含笑說道。

“嗬,怎麼,你們玉宗家大業大,你堂堂一宗之主便要逼迫著我拿出我的寶物嗎。我若是不給,你是不是還要將我抽筋拔骨,強搶才行。”

真是牙尖嘴利,屈以臣都被她氣得想笑,微微搖頭,依舊一副慈悲憫人的模樣,“怎麼會,莘玥小友是誤會了,我玉宗不會做此等之事。”

“你想要這天汲珠,卻也不是不行。”

出乎意料,上一刻還話間皆是尖銳諷刺的少女卻鬆了口,眼波流轉,望向站在一邊青柏一般的柏則。

“隻要柏師兄肯貼身教導我一個月劍法,我便將這天汲珠無條件奉出。柏師兄,怎麼樣,正道修士,天之驕子,為了救師妹性命,不會連這一點犧牲,都不肯吧。”

少女一字一頓,視線意味深長得看著柏則,笑意盈盈。

作者有話要說:  莘玥:既然做不到,何必問我。

柏則:你怎知我做不到。

————

心魔:你抱她的時候,心跳那麼快,我知道。

子書期:我也知道。

第三十章

屈以臣聽到莘玥的話, 視線不由暼向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子書期。師弟一張出塵的臉上看不出情緒, 屈以臣摸了摸鼻子,突然心虛。

“咳,我聽說你不是看上了白若蓮那把冰淩劍。魁星仙會你未能拿到那把劍,也是可惜。如今我這裏有另一把劍, 雖模樣沒有那把冰淩劍那般好看,通體漆黑, 卻是一把上品仙器。”

“你若是喜歡,我便用這件上品仙器同你交換你手中的天汲珠, 你可願意。或者你還有別的要求, 也可一同提起。”

上品仙器世間罕見,普天之下遍尋盡, 恐怕也不過六七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