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藏著一壺好酒,名曰醉仙,聽說是世間難得的佳釀,釀酒的靈花千年開一次,最是珍貴不過。

莘玥在課間的時候聽到玉宗的修士八卦,說那壺好酒被螭祐前幾日叼了去喝了,讓掌門氣急敗壞卻沒有法子。

莘玥黃昏時才得了空,去後山找螭祐玩時就被螭祐叼在背上,拱進了他的巢穴裏。

螭祐的巢穴依舊明亮又漂亮,螭祐的大爪子在牆角扒拉扒拉,就挖出一壺酒來。

莘玥打開蓋子聞了聞,就仿佛已經有了兩分醉意,她似是知道這酒從哪來的了。

“你沒喝嗎?”

不是說被螭祐喝進肚子裏了,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總不能刨開它的肚子把酒再取出來。

螭祐腦袋擱在爪子上,嚶嚶嚶得意的叫了兩聲。他鼻子尖,聞到好聞的味道就將這醉仙挖了出來。

它偷了兩壺,自己喝了一壺便睡著了,夢裏遇見了小人類,還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

螭祐是一隻大方的獸,見著小人類想到自己有好東西,便想著分給她一些嚐嚐。

莘玥在螭祐猩紅的大眼珠子中莫名懂得了它的意思,她心中一軟,“是要給我的?”

螭祐點了點頭,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來。

莘玥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玉壺,隻倒了小半壺酒,剩下的又蓋好,小心的重新藏到螭祐先前放的位置。

莘玥蹭過去抱住螭祐的脖頸,為他擼了擼毛,揉了揉大腦袋,用力吸了吸,“我們家小螭可真乖,最喜歡你了。”

螭祐聽著小人類的誇獎,隻覺得它此時心情高興的要飛起來,它本就沒有什麼煩惱,開心快樂都特別簡單。

柏則與螭祐之間有契約,他身上有妖王的血脈,能夠感知到螭祐的情緒。

他知道螭祐偷藏了一壺酒,此時被掌門師尊拜托從它手中將那壺酒拿回。

可柏則此時站在拐角看著洞內的情形,駐足不前,竟然想要替螭祐隱瞞,不對掌門屈以臣說實話。

莘玥若有所覺從螭祐身上抬起頭,扭過頭去看洞口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莘玥第二日就喜滋滋的捧著小酒壺去找了子書期。

她巴巴的趴在窗戶上,眼睛眨啊眨的看著殿內正在桌案前寫字的仙尊。

仙尊手中握著毛筆,脊背挺直如同青鬆,好看的一塌糊塗。

半響莘玥沒等到人轉過身來看她,便在自己隨身帶著的靈犀鏡中送入了些靈力。

子書期正專心寫著字,放在腰間的銅鏡突然隱隱發燙,讓他的手腕輕輕一抖,筆下的字便亂了。

子書期抬起眸,看到窗外笑眼彎彎的少女。

莘玥見他注意到她,才抬起裙子,從窗戶外爬了進來。

“仙尊,我送你的鏡子,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從正門走便是,何必要爬牆進來。”,子書期有些無奈的說。

仿佛在偷偷摸摸會情郎一般。

莘玥拍了拍裙子,也沒在意他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無事的,我來是有好東西要給你。”

莘玥獻寶一樣從儲物袋中掏出小玉壺,放到子書期麵前的桌案上一點點推過去。

“我一口都沒喝,全部都送給你,你一定要自己喝完。就算你不喜歡,扔了也不許給別人。”

最近玉宗多了很多其他門派的弟子,人多口雜,莘玥生怕被別人看見汙了他的名聲,也不敢多待。

子書期本以為她還會同他說些什麼,哪知道女孩子放下小玉壺便兔子一樣蹭得就逃走了。

醉仙,顧名思義,便是這世間修為再高的修士,喝了那酒也要足足醉上三日不醒,陷入美夢之中。

莘玥不曾知曉醉仙的這層含義,傍晚睡覺時,莘玥睜開眼,眼前卻是白日時子書期殿內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