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書期心髒一緊,同他無關?
仙尊眉眼冷下來,“我與掌門可曾教過你仗勢欺人,強迫欺淩。”
柏則神情一頓,看向躲在子書期身後的莘玥。少女果真眸光惶恐,並不情願,是被他強迫。
柏則的心都像被少女用手指攥住,隨著她的神情而被她拿捏的疼痛難忍。
柏則唇角勾起一個狼狽自嘲的弧度,“是,我強迫於她。”
柏則看向莘玥,仿若眼中的世界隻有她一人,“怎麼,你恨我嗎,怕我嗎,還是厭惡我了。”
這是什麼死亡問題。
莘玥指尖幾乎被自己攥進肉裏,她直覺自己不想在子書期麵前表現的同任何人親密,藕斷絲連。可她如何能對自己正要攻略的目標說出厭惡二字。
莘玥久久未曾說話,柏則眼眸中便又升起兩分可悲的希望來。他似是沙漠中幹渴的旅人,便是她的一點施舍的笑意溫柔,都能讓他在絕望之中重新尋覓出一點力量來。
柏則眉眼間的冷冽狠戾便褪去,不自然的讓自己露出一個溫柔些的笑容,“今天,是我不對。”
“你別生我的氣,我不會再這樣對你了。”
柏則抿著唇,“你早些回去歇息,我明日,再來接你。”
柏則從未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對少女如此卑微。
他不敢再看莘玥的反應,有些怕她真的厭憎了他。
柏則對子書期疏離行了禮,轉身離開時脊背硬[tǐng]著,由始至終,也沒能得到莘玥一聲挽留。
等柏則終於消失在兩人的視線中,莘玥才抬起眸看向子書期。
被抓到這樣的場景,她脖子上還頂著不清不楚的痕跡,此時她真的是有口難言,心虛的不知還能如何解釋。
子書期眼睫斂下,輕輕的顫動,讓人打心底升起些憐愛來。
“你年紀輕,郗光真人未曾教導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
子書期隻覺得,他或是將那夢境中對花妖的情緒牽連到了莘玥的身上。
他好像在管著不懂事的花妖一般,不願意看到莘玥被別的男人哄騙親近。
子書期帶些涼意的指尖搭在莘玥受傷的脖頸上,靈力運轉,看著那礙眼的傷痕漸漸愈合。
少女一直屏住呼吸,像是做錯了事一般話也不敢說。
“若再有此事,不許同我隱瞞。我不會袒護柏則,定會將他秉公處理,讓他同你謝罪。”
莘玥有些愧疚的神情一頓,抬起眸看向子書期。男人此時神情平靜,似真的為她好一般這樣柔和的說道。
莘玥突然就也想同柏則問她一樣,問一問子書期,他是真的不懂嗎。
子書期似是沒有注意到少女情緒複雜難辨的雙眸,指尖輕撫在莘玥脆弱的肌膚上。
他想要抹去莘玥頸上那讓他焦躁煩悶的痕跡,可他又有些不明這欲念由何而生。
莘玥此時心裏的那點心虛已經散去了,她反而對眼前的人開始有些氣惱。
就這?
他就沒有什麼別的要對她說了嗎。
莘玥自己也不知道她的這氣從何而生。她是侍寵生嬌還是怎麼的,他都已經待她這般溫柔,怎麼她還是不滿意。
莘玥扒開了子書期的手指,攏了攏衣領遮擋處原先受傷的地方,語氣淡下來,“仙尊就不問,我為何會在此處嗎。”
少女分明隻是淡漠的說著,卻莫名讓人心中一緊。
“我是來找你的。”
“你為何不早些出來。”
“你現在同我說這些又有何用,你分明不是看著我被他強迫著做這些事的嗎。如今說的這樣好聽,你為何不在一開始就拉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