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莘玥被國師帶到了宮中,侍女紛紛圍過來,擔憂的詢問著她。莘玥注意到,這些侍女都變成了些生麵孔。
分明她覺得,自己對原先那些侍女的情分也不深,可這時心卻漸漸沉了下來。
當日夜裏,她便大病了一場。國師為莘玥解釋了當日的情形,加上燕帝本就疼寵莘玥,便讓宮中將這件事壓了下去。$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莘玥病倒了,睜眼都困難,沒有辦法親自去見燕帝。燕帝夜裏來看莘玥時,反而言語中有些愧疚和心疼。
莘玥燒的糊塗,傷寒來得凶猛,還是國師為莘玥熬製了幾天的藥,她的燒才漸漸退了。
在這場來勢洶洶的病中,莘玥總覺得自己好像記起了什麼,有好像沒有。腦海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嘰嘰喳喳的說話,但沒過一會,便也安靜了下來。
莘玥本以為,經過這件事,南炤的攝政王恐怕心中有芥蒂。她卻沒有想到,一日下午,她睡得昏沉醒來時,卻看到柏則坐在她的床榻旁,手中拿著絲帕,為她輕輕擦拭著額上的汗。
“醒了,身體還有哪裏難受嗎?”
莘玥怔怔的搖了搖頭。
柏則看著,眉眼便溫柔下來,“我聽說你生病了,便來看看你。”
他決口不提這病是因何而起,仿佛真的不知道。
“我們大婚之日快到了,我想著你剛生了病,舟車勞頓恐怕不好。便想著,我們先在這裏成親,再回南炤。”
莘玥有些怔愣,看著柏則,整個人還有些懵懂。
男人這般的話,倒像是沒有安全感,急著要早日同她成親一樣。
莘玥有些喃喃,想要說些什麼,又有些不知說什麼才好。
許是因為大病初愈,她在對方的視線中,心中便升起些委屈。
“我…”
柏則握住莘玥的手,將她露在外麵的手臂重新塞回到被子中,“你可是覺得有些倉促,不願意。”
莘玥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的身影,那個人如隔雲端,讓她怎樣都無法觸摸。
心中的酸澀一閃而逝,莘玥搖了搖頭,“我沒有什麼不願意的。”
“那好,這個月的初七,我們就成親,好不好。”
攝政王溫柔的端來藥,扶著她起身一點點喂著她喝藥。莘玥有些不自在,卻乖巧的沒有躲閃,默認了一樣。
沒有什麼不好的。
嵇聿被關押進了天牢,有子書期和柏則兩個人共同的施壓,即便嵇聿再有才華,燕帝也不會因此便對他從輕處罰。
莘玥被子書期帶走後,嵇聿就像是懈了一口氣,也沒怎麼掙紮。
或許,他自己其實也隱隱知道,他不一定能敵得過這二人,才會使出囚.禁這樣偏激的手段。
他賭得是莘玥會愛上他,可實際上他將一切都輸的一幹二淨。莘玥知道他的事後甚至未曾來看過他一眼,更別提為他求情。
嵇聿屈膝坐在陰暗牢獄中的幹草上,隻覺得自嘲。分明他才是保留記憶的那個人,憑什麼最終依舊是他輸的這樣慘。
一個個的,平日裝的這樣道貌岸然,現在失去記憶,倒知道同他爭搶了。
既然如此,他又何必貪戀這裏的生活。他得不到,便將這見鬼的幻境打碎,讓那兩個人一樣得不到。
子書期沒有想到,莘玥依舊執著著要嫁給南炤攝政王。
他有些迷茫,雖然卜算的卦象的確顯示二人命途不合,本不應在一起。可南炤攝政王這次的種種表現,都似對六公主情根深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