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4日~8月28日(1)·重返海南籃球部
阿福和我的互助強化訓練最終持續到27號,各自帶著不小的長進話別,相約在冬季選拔賽上一決勝負。陵南的田岡老師要求他們28號下午回校聚集,我和信長轉達的聚集選拔時間也是28號。海南附中雖然以嚴格的培訓體係著稱,常規日程卻是比較寬鬆的——高頭老師一般是直接把大權交給球隊隊長,他自己則把精力放在處理體育組事務、信息搜集等方麵。一談到信息搜集,我總會想起陵南那位可愛的小鬼頭彥一學弟。聽阿福說,彥一在魚住學長退役後便一直勤學苦練,如今中投和帶球都有了不小進步,遺憾的是個頭還沒見長。阿福和我的觀點出奇的一致:倘若不那麼熱衷於情報員工作,他還可以變得更好。
花道的球監期終於結束。一心想著為洋平們省錢的他本意是25號一早就搬走,大夫和洋平的規勸他都不聽,最後還是可愛的晴子出馬,他才聽話地多住了三天。27號傍晚送走阿福以後,我和奈緒帶著食材來到花道住的鵠沼海濱療養院,發揮本領做了一大鍋熱騰騰香噴噴的陽春麵——這是花道最愛吃的食品,感動得他淅瀝嘩啦(不知道大顯身手的若換成晴子,會是怎麼一番結局)。陽春麵看似不起眼,其實是麵條烹飪中最考手藝的,因為不加任何麵碼,精華便來自作料的調配與蔥油的運用。最後,麵條一共分盛出12份——洋平、大楠、野間、晴子、奈緒和我每人一份,剩下自然是花道與高宮這對大肚漢一人三份。
翌日清晨,花道和櫻木軍團、晴子一道走了,我和奈緒前往送行。同樣與花道約定冬季選拔賽上再決勝負,花道很意外地和我握手話別,還用敬體說了一句“謝謝”(雖然我從來沒有指望他把我當學長看),大天才讓洋平等人大跌一番眼鏡。
“花道成熟了……”洋平轉過頭望著“呆瓜三人組”。
“No,no,no~~~”大楠、野間和高宮齊刷刷搖頭,“成熟這詞與花道是絕緣的!”
“神學長,這些天來多謝照顧噢~”晴子快樂地笑著衝我揮手,“沙揚娜拉!”
“這個暑假收獲真不少。籃球、鋼琴都進步了,又跟哥哥學做了幾手菜,還認識了這麼多很好的朋友。”回家路上奈緒感慨說。
“嗬嗬……奈緒你要記住,人的一生最真摯的友誼,隻發生在高校、大學時代。小學、國中時代的我們都還不夠成熟,不懂友誼的真正意義;而大學畢業以後深造或是參加工作,交到的朋友更多是在互相利用。”
雖然安排部員在下午3點集合,我自己倒是吃了午飯小憩一陣,便騎上單車直衝學校。由於事先宣布安排,現在場館空無一人。我信手從球筐裏拈起一枚籃球,輕輕地拍打著,皮球溫潤如玉、柔滑若絲。環視這片熟悉的青春記憶園,恍惚間我又回到了去年4月的某一天,青澀懵懂的我站在這裏聽則流利、實則不安地做著自我介紹——
“我是神宗一郎,身高186cm,體重66kg,國中是藤澤市的水原中學。我的位置是中鋒,請多關照。”
……
時光飛逝,宛若白駒過隙。如今的我已是紫金海南,這支王者之師的領袖。我該如何像牧學長那樣,亦或是以我自己的方式帶領球隊前進?
“阿神,在發什麼呆呢?嘿嘿!”武藤學長渾厚又帶一點磁性的嗓音響起,我呼啦一聲跳出回憶漩渦。
“沒什麼,嗬嗬。學長,三年生隻有你一人了哦。”
“嗬~沒辦法呀。國體看來是沒戲了,但我還想參加冬季選拔賽。”我注意到武藤學長和當初的花道一樣,剃去了飛機頭,留起了幹練的短發;我自己倒是把蓄了許多年的學生頭留長到耳根,留出劉海,再略微燙出點蓬鬆效果來。另外,武藤學長比以前壯了整一圈,還明顯曬黑了——真抓狂我自己怎麼天天頂著烈日打球、跑步加遊泳,連小麥色也曬不出來。
“學長成績不錯呀,沒必要費力爭取保送名額的。”
“嘿嘿!提到保送,現在的你都比我有資格!說白了我還是打心裏放不開籃球,雖然屬於我的提升空間已經很有限了,但我還是會堅持對它的熱愛。”
忽然感覺一股暖流流遍全身,我抿緊嘴唇重重點了點頭。談話間,信長、晴哉、小菅等人都來了,一些不在正式名單裏的部員也來了。我把信長也叫過來,和武藤學長一起商議,該怎麼選出新的12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