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星比較配合地兩罰中一,愛知反超。跟著阿寬又一次單打已有些疲憊的魚住學長,被後者用犯規阻止。阿寬運氣不錯,兩罰全中——這下魚住學長同樣也是2犯了,阿福頂替他出場。32:35,赤木學長和牧學長也各自身背一次犯規,神奈川形勢不妙。
“阿神……”三井學長耳語一句,“下回合,我替你掩護。”
神奈川重新發起進攻,兩名射手跑向同一側,跟著牧學長運球突破。潤澤、服部還是放突不放投,橡皮膏一般貼著我和三井學長。球到三井學長手裏,他以左腳為軸做了個後半轉身,擋在愛知外線雙閘中間,三個人組成“V”字型。利用這一間隙,我來到三井學長右側接球,立刻揚手跳投!
“從這麼遠的地方投籃?!”出手瞬間,似乎聽到觀眾席間的驚叫——這個位置距離三分線幾乎有一米,多數情況下不是高校球員力所能及的區域,然而已經練了上萬次類似投籃的我屬於少數情況。“刷!”球擦過籃框後沿還是入網,神奈川追平。巨蛋球場內一片抽冷氣聲音,我高舉右臂豎起食指。
“Nice!”三井學長與我擊了一掌,轉過頭朝向一臉不相信表情的服部,“這又算誰的專利?”
“下次注意點!反攻!”諸星邊運球推進邊安慰隊友。青春少年總喜歡拚氣勢,不服輸的服部再次麵對三井學長出手三分,打鐵。“喝呀!”阿寬扛開赤木學長一把抓下進攻籃板,後者又被帶了個趔趄,阿寬手掌拍中球皮的響聲大得可怕。
“砰!”籃框再次慘遭阿寬肆虐。
“嘀——橙色11號阻擋犯規!進球有效,白色8號加罰一次!”
“阿福!”我連忙衝了上去。“嘩——”山呼海嘯的叫好聲無視被撞飛的發型潮人,“阿寬~阿寬~~~”
“沒事兒——”阿福艱難地坐起身子伸出手臂,“我算是體會到這般滋味了。”待我把阿福拉起,阿寬竟然還吊在籃環上,裁判也沒有吹T——白色8號直到現在還是0犯。跟著阿寬笨拙地罰球,空心命中,幸運女神確實站到了愛知一邊。
接下來牧學長的傳球又被潤澤搶斷了,阿寬繼續生吃赤木學長。“哇啊!”當阿寬擠到籃框附近,轉身預備投籃時,牧學長撇下對位飛速撲了過來。眼看神奈川隊長的巨靈神掌就要拍中這一球,阿寬忽然像腦後長眼一般快速收手,跟著分球給空出來的諸星。“刷!”愛知隊長三分命中,滿場喝彩,當然閃耀點是籃下霸者的妙傳——而非後場靈魂的遠射。
“比賽暫停!”記分台傳出聲音,“神奈川叫暫停!”
“啊哈!老胖子,你輸給我了。”隱約還聽到我們半場邊,愛知休息區裏傳出不太禮貌的樂嗬聲。不過必須承認,橙衫軍的氣勢確實輸了。
坐在板凳席上悶頭喝水,恍惚又回到了IH決賽現場。其實那時阿寬技術還嫌粗糙,盡管打爆海南內線,全場卻隻有1次助攻(給了服部)並且失誤7次——兩次3秒違例,三次丟球,還有兩次是高砂學長造的進攻犯規。阿寬球齡比阿福還短兩個月,飛快成長為炙手可熱新星,漫天榮譽加身也罷——眼前帶球、分球甚至罰球等硬傷也解決得飛一般迅速。倘若某天阿寬再練好中投,全日本還有誰會是他對手!
如何才能打敗這位場下單純率真,場上所向無敵的真正天才?勤奮真正懼怕的不是瓶頸,而是瓶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