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7日(12)·決戰秋田·刺刀見紅
上場不久川田便立下功勞,接深津傳球底線跳投得分。神奈川反攻,川田一如既往地盯住我——而且是從後場往前無球推進時便開始了:推、拉、撞、擠,各種不顧體力的死纏爛打。
“這麼費勁?”我邊躲避糾纏邊不太耐煩地回應。
“要拿冠軍杯,就得用你的命去拚!”大塊頭第一次開口,聲音渾厚有力。
“用命去拚麼……”冷笑一下,我奮力推開川田拉向右翼三分線外,然後又一個急速變向拉回弧頂,隻等待牧學長的傳球。“砰!”一聲肌肉碰撞的悶響,我頓時被彈出近兩米遠,跟著裁判的哨子響了:“橙色10號無球撞人犯規,個人第二次犯規!白隊球權!”
“額?”但見川田同樣坐在地板上,一臉得意的眼神——原來他知道我會用急速變向跑位擺脫盯人,而以自己的橫向腳步肯定追不上,索性直接上前一步占據了我回撤的位置,結果滿心歡喜卻被造了進攻犯規。滿懷不甘舉手示意承認,心頭蕩漾著不爽——打球時間長了難免會有一些思維慣性,譬如體魄強壯的人一般不擅長動腦筋,好騙,可今天卻是自詡“用腦子打球”的我被肌肉男川田騙了。
“川田!”深津繼續傳球給14號。澤北不在,流川防守的依舊是鬆本,“照顧”搏命者的任務交給了我——川田的突破如預想中一樣不強,眼看無法擺脫開我,他選擇了一力降十會的背框攻擊。防背身顯然不是我所長,於是硬抗兩回合立即撤步。“哇啊!”大塊頭正好也轉身出手了,而且是速度挺慢的踮投,沒被頂得太開的我用力躍起觸碰到球,這球投了個三不沾出界。
牧學長和鬆本各自2投1中(雙方的進攻速度又明顯放慢了,期間花道還搶下他今天第10個籃板球),餘下6分12秒,分差仍舊是6分。整段過程,川田一直都在和我較勁,貼身對抗頻率一上去了,疲憊感很快便襲遍全身——較之身體程度,心理程度上的恐怕更大。又輪到神奈川進攻了,流川似乎看出我的難處,在我把底線球發給他(牧學長所處的位置不太好)之後拋來一個眼神示意,跟著用身子作掩護回傳給我帶球——真沒想到啊。
川田確實是有頭腦的防守者,見我帶球便不再糾纏(為防失位)也沒有嚐試搶斷,我比較安全地將球運到前場。“流川!”“狐狸”的單打能力麵對鬆本還是很值得信任的,我嗖一聲將球傳給他。“哈——!”花道忽然不知從哪兒冒了出來,一個魚躍龍門搶先撲球入懷;流川還本能地沿著切入路線跑出兩步,到頭來才發現沒接到球。紅毛猴子搶球時撲得太猛(難以把握平衡),雙手抱球落地之後立即就是一步,兩步,第三步也跨到了半空中。
“阿神!”已經做好迎接哨音附帶吐槽準備,花道偏偏在第三步落下前笨拙地一抖手,皮球塞給身後不遠處(3分弧頂外一米左右)的我。接到球我略遲疑了下,不過秋田隊員們同樣沒有反應——都在等他走步違例呢,川田還預感正確去協防流川。“那個10號已經在射程內了!”深津的喊聲提醒了我,深吸一口氣立即揚手跳投,三分命中,同時給花道添上一記助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