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穗剛到單元樓門口,便碰到一個鄰居大嬸,對方一臉熱情,伸手指著她半天,喊不出名字,“那個…你…”

“遲軍家閨女,遲穗!”遲穗自報家門。

“哎呀,遲丫頭,下鄉兩年,越來越漂亮了!”那個大嬸一臉笑。

下鄉的年輕男女不是沒有回來探親過,一個個曬得烏黑,麵容粗糙。可是這個遲穗,下了一趟鄉,臉上白得發光不說,那皮膚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嬸子太會說話了,把我誇得都有點不好意思了~”遲穗笑眯眯的,“這兩年不見,您跟當年還是一樣的,麵容是一點都沒變!”

歲月催人老,哪個女人不愛美?盡管四、 五十歲了,能被人誇讚躲過時光的碾壓,哪裏會不高興,在注意到遲穗旁邊的賀嶼州以後,又及時的誇讚了回去,

“這個是你相好的吧,長得真俊!”

“……”

他們到城裏時,本就有些晚了,等到達了遲穗家裏,天色已經見黑,他們進去時,遲穗的母親李青青正在炒菜,而遲軍正在整理飯桌。

“爸,媽……”也許是占用了原主的身份,當遲穗喊出爸媽這兩個字的時候,她竟然也有一點異樣的錯覺。

李青青聽到聲音,手裏的菜勺鐺的一聲掉到鍋上,然後迅速地抹了一把淚水,又趕緊背過了頭,“你還回來做什麼……”

遲穗能夠很清楚地看見對方眼裏的悲傷和欣喜,李青青生了病,雖然沒有到要命的程度,但是對她的生活也有很大的影響,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滄桑。

在原文中,李青青出場時,已經是唐心雨考回城以後的事情了,彼時她病入膏肓,老兩口拄著拐杖找到了唐心雨,詢問女兒的情況,當聽到女兒瘋了的消息時,當即已受不住打擊昏倒在地,不久之後便一命嗚呼。

“媽媽,我錯了…”遲穗撲通一聲跪在門口的地上。

她這一跪是替原主跪的,身在福中不知福,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如今她回來了,原主母親這病肯定得想辦法治一治,再加上有了‘女兒’的改變,相信心情也會大好。

“這是幹什麼?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遲軍趕緊把手裏的東西往桌麵上一放,連忙過來扶人,

“你不在家裏的時候,你媽天天念叨著你,這回來了,又耍小性子…這位是…”

賀嶼洲趕緊自我介紹,第一次上門,他當然要拿出最好的表現,“我叫賀嶼洲,是一名退伍軍人,和遲穗是在下鄉的時候認識的,正在處對象……這是我的一點兒見麵禮…”

他沒敢說已經把人家女兒娶到手,隻是獻寶似的把手上的東西遞了上去。

遲軍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看他儀表堂堂,正氣凜然的樣子,倒也沒有什麼不歡喜,“來了就來了,還整什麼東西,趕快進來坐。”

李青青看到遲穗這一跪,早就心軟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再炒個菜,父女倆是一夥的,就把我當外人了!”

遲穗趕緊把手裏的東西放了,跑過去抱住李青青,“媽媽,你是我最愛的人,以前女兒不懂事,不過現在懂事了,過不了多久,我就一定回來陪您!”

“……回來就好~現在這個小賀同誌挺好的,人長得俊朗標誌,比那個個什麼高斯林好多了!”李青青喜歡賀嶼洲這一款的,人看上去靠譜,被女兒這一撒嬌,也不再舍得擺臉色,反手握住她的手,娘倆說起了悄悄話。

一頓晚飯,四個人吃得非常開心。

在省城的日子,遲穗歲去舊書市場購買了一些書籍和習題,還跟父親管理工廠圖書的老工友借了一套書本,又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