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漫悶哼一聲,洋洋得意的說:“我的獎狀有好多,都貼我家牆上了。”
沐雲舒道:“獎狀貼牆上?那麼土的炫耀方法怎麼還有人會用?”
彌漫氣道:“你說誰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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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獎狀糊牆上有什麼好得意的,我的貼牆上也能貼兩麵牆呢。”
“你、你你你!!!”
彌漫被氣得不輕,抓起枕頭就撲了上去!
沐雲舒笑著把人連枕頭都摟了過來,眉開眼笑的說:“不生氣了不生氣了,我彈吉他給你聽好不好?”
彌漫在她懷裏抬起頭,氣道:“你還會彈吉他?”
“那可不,以前花重金學的。”
“唔,那好吧,我能點歌麼?”
“不可以。”
沐雲舒從櫃子裏拿出自己的吉他,黑色的吉他上海貼滿了以前那種不幹膠貼紙,現在看起來有些傻裏傻氣的。
可是當她坐在床上撥動琴弦的時候,卻覺得那些青蔥歲月似乎又回來了。
彌漫似乎看到了沐雲舒在炎熱的夏天裏趴在課桌上偷偷睡懶覺,也看到她騎著單車從院子裏飛馳出去,隻因為今天晨讀起晚了……
樓下的兩位長輩聽到樓上傳來的聲音,便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沐媽媽說:“現在都12點了,要不要叫她們下來吃飯?”
爸爸一邊看報紙一邊說:“一會兒吧,也不餓。”
反正以後一起吃飯的時間多得是,也不著急這一時半會兒。
而沐媽媽想的卻是如何才能讓自己女兒在30歲之前結完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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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沐雲舒家裏住了一個星期,彌漫這才打算回家。
沐雲舒的爸媽見過了,這一次也要去彌漫他們家,雖說給沐雲舒提前打好了預防針,可是彌漫還是有些擔憂。
自己的母親去世得早,父親又再婚重組家庭。
她家的條件沒有沐雲舒的好,又住在十八線的小漁村裏,雖然風景秀麗可依舊是個小縣城。
坐飛機然後再租車回來,光路上就花了快一整天的時間。
打開車窗,夏末的風迎麵吹來,帶來了湖水中特有的腥味,那是彌漫從小聞到大的味道。
今天的天氣格外的好,湖麵上還能看到大片大片的雲朵從地平線升起,在海岸線的交界處變成天水一色的場景。
沐雲舒看到她快把身子探出去了,無奈的放慢了車速,說道:“不要探出去,那樣很危險。”
彌漫不以為意,她伸出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棵梧桐樹說道:“那邊那邊,我們去那邊看看好不好?”
明明是回家探親的,怎麼成了旅遊了呢?
沐雲舒雖然百思不得其解,可還是按照彌漫的指示把車停在了不遠處。
也許是因為快到傍晚的緣故,這裏並沒有太多的人,三三兩兩的老頭聚集在一起打著牌,也沒有人注意到沐雲舒她們。
倒也自在。
彌漫走到足有十人圍抱的梧桐樹下,回頭對沐雲舒說:“這棵樹是我們這最年長的樹了,聽說好幾百年了。”
因為這棵樹,附近的地方都改造成了景區,不管有沒有人來,至少住在這裏的人都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