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依嵐看著那有整有零的錢數,無奈的說:“估計隻夠住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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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一晚也成啊,明天的房錢就明天再賺。”

“……我覺得你把你的吉他賣了,也許我們就能活的更容易一點。”

“那怎麼行?這把吉他是我特意跑意大利去催那手工藝人做的,我整整在他家住了快一個月才把這把吉他催出來。”

“所以我們先把它賣了,等回去了你再去意大利待一個月。”

“我不要!!泥奏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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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

剛剛寫完作業的彌漫此刻正趴在窗台邊,看著外麵的兩個人吵吵鬧鬧離開的背影。

“你在看什麼?”

此時,一個女人推門而入,看到彌漫趴在窗台邊便詢問道:“外麵有什麼?”

彌漫搖了搖頭,從板凳上跳下來,對女人說:“媽媽,你從醫院回來了?”

女人點了點頭笑道:“嗯,以後再也不用去醫院了。”

那個時候的彌漫並沒有意識到,那是自己母親最後的一個月時間,因為器官的衰竭,醫院那邊已經沒有辦法再救治下去,建議在家安詳的走過最後的日子。

彌漫的父親是一個沉默的男人,他並不會主動去跟彌漫講這些事情,死亡對於一個隻有8歲的小孩子來說實在是太陌生了。

當天晚上一家三口吃了一頓簡簡單單的飯菜便上床休息了,彌漫趴在母親的懷裏,對她說道:“今天門口有人在唱歌,是一個很漂亮的姐姐。”

女人麵色蒼白的看著她,低聲笑道:“希望漫漫以後也是一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隻不過,她再也沒有機會看到。

第二天沐雲舒和傅依嵐依舊來到了這邊,隻不過今天的收入連昨天的一半都沒有。

第三天,第四天。

在銀行卡凍結的10天之後,沐雲舒終於快要崩潰了。

現在別說付招待所的房費,她們已經快連吃飯都成問題了。

傅依嵐用報紙當扇子扇著風,對沐雲舒埋怨道:“醫生說我身體不好活不久,如果我30歲之前死了,大概是我命數就是這樣,但是如果我20歲之前就死了,那肯定是被你氣的。”

沐雲舒看到傅依嵐的臉色慘白慘白的,明明是大夏天渾身卻冰冰涼涼沒有一點溫度,她也很擔心。

“對不起。”沐雲舒坐在她身邊說道:“不然你先回去?”

“你覺得我一個人回去,你就能跑得掉?”

“可是你昨天咳嗽了一晚上吧?身體真的好嗎?”

“……從小的毛病了,你這人可真煩。”

大約是不想聽沐雲舒絮絮叨叨像個婆娘,傅依嵐把報紙攤開,就這樣蓋在了自己的臉上打算睡個午覺,沐雲舒看著她不想理會自己也沒有在意,繼續為生活而‘乞討’。

有些時候,命運真的很會開玩笑。

也許是因為大家聽膩了沐雲舒的歌,這兩天她已經賺不到錢了,招待所也沒有辦法住,隻能拎著自己的幾件衣服被趕出來,落得無家可歸。

埋怨是肯定有埋怨的,但是傅依嵐也沒有真的較勁,畢竟她們實在活不下去了還有去‘自首’這個選項。

這天,沐雲舒剛從銀行出來,她想看看兩個人的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