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還是我送的,多單純多乖啊。這才多久?從故交兒子,到私生子,到現在你和某人之間居然有一腿?!”
皮塔過於激動了,路臻皺眉護著自己的碗,說:“別噴口水。”
“你還想著吃呢?”皮塔把路臻的碗拖走,一臉認真得問他:“你老實說,你丫是不是被人騙了?”
“騙什麼?”路臻問。
“能騙什麼?騙色!”皮塔下巴的肉抖動了兩下,喃喃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第一次見你就在想這小孩兒長得是真漂亮,就是看著不愛說話挺傻的樣子。果不其然啊,都他媽什麼年代了,還搞童養媳這套,某些人真他媽不是人!”
路臻當然聽出來皮塔是在罵蕭野,他老實說:“不是,是我自己。”
“啊,啊?!”皮塔的腫泡眼瞪出了雙眼皮的錯覺,看著路臻:“你自己上趕著的?”
路臻把自己的碗拖回來,嗯了聲。
皮塔怔愣半晌頓時沒話說了,他陷入當初路臻進入防禦中心遇上範堯那會兒,範堯的思維裏。
作為故友之子,在蕭家寄人籬下。
本來就敏[gǎn]的人越發沉默寡言起來,但是後來,他愛上了蕭家天子驕子一樣的長子,鼎鼎大名的上將蕭野。
蕭野花名在外,身邊從不缺女人,所以路臻求而不得,心酸暗戀。
蕭野外出,路臻在城內被人找麻煩逼迫離開。
千裏迢迢找到蕭野,甚至不惜用身體去換取一段得不到回應的感情。
皮塔差點被自己的腦補給弄心酸了,順便一想,按路小臻這德行,喜歡了肯定就是喜歡了,即使被忽略,被玩弄,都不會回頭悔改的人。
頓時抽了抽鼻子,看著路臻。
路臻這些年在學校也就跟皮塔熟悉些,皺眉:“你幹什麼這幅表情?”
“兄弟。”皮塔一臉我都明白地看著他說:“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我都在。”他拍了拍自己一身肥膘的胸膛說:“隻要你想哭了,這裏永遠借你。”
路臻沉默兩秒:“我喜歡胸肌。”
蕭野那樣的就剛好。
皮塔大受打擊,哼了聲縮回去:“好心沒好報。”
外麵有巡查的車經過。
皮塔體貼地轉了話題,不去戳路臻的“痛處”,看著外麵說:“現在這境況,城外不安全,基本就沒人出城。城內倒是還行,但這四處戒嚴,每天的巡防部隊來回檢查,大家心裏都慌。”
路臻點的份清湯麵,也沒怎麼吃。
收回視線問皮塔:“學校呢,你不去?不是還沒結業?”
“也快了,去了也沒什麼意思。”皮塔端了碟綠蔬放在路臻前麵,說:“學校現在的課基本都停了。”
路臻動作一頓:“停了?”
“對啊。”皮塔道:“你這剛回來不清楚,自從感染爆發以來,主城內各大院校的學生就開始組織□□,目的是反對權利中心某些□□者。其實也不止是學校,之前還有各種工廠以及企業相關人員,每天下午兩點,一天都沒懈怠的。”
路臻之前被迫離開的時候就知道這裏的情況會變糟,蹙眉問:“現在呢?”
“現在還行。”皮塔衝他擠了擠眉毛,“你應該比我們更清楚為什麼。隻不過現如今兩方對立,這上麵從根上都已經爛透了,一時半會兒也解決不了。”
人心不穩,上頭就是個爛攤子。
兩人閑扯了半天,皮塔開始抱怨最近每天被押出門上班的痛苦。
順帶打聽了一下路臻這一路遇上的情況。
聽到現如今西部的現狀後,皮塔說:“說實話,照這麼發展下去,到時候這邊廢了,你……那位在西邊一揮手,這聯盟的天就怕是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