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
“我不想讓你痛。”驚蟄神情認真,並非調侃。
“來不及了!痛死了!你技巧欠佳!隻顧自己爽快!”螭吻眼神控訴──但心裏清楚,驚蟄已經很溫柔……
太溫柔了,嗬護珍寶一般,確實減緩泰半的不適。
換成是他,還不一定能有如此耐心。
根本是撒嬌。
就像以往,總忍不住向驚蟄耍耍孩子氣。
在他麵前,任性、無理要求──嚷著腳酸,便能換來寬肩馱負;喊喊口渴,一瓢清水送到嘴邊……
此時的嚷嚷,也不過更像……要索討更多、更多的疼寵。
繞到驚蟄背後的雙掌,摸見一手汗濕,知道一個男人最大的忍耐,莫過於此。
螭吻眸光一軟,抱著他,喟了聲笑歎,腰臀輕蠕,包容他、裹弄他,行徑大膽,臉頰卻漲紅,像快要噴出血來,完全不敢去瞧驚蟄會有何種表情。
埋入他頸間,喘熄著,淺吟著,不自覺呢喃驚蟄的名……
腰力很快耗竭,力不從心,慢軟了下來,隨即驚蟄接手,扣住細瘦的腰,奮力馳騁,將歡愉推向雲際。
眼,獰濃著,卻不掩眸內滿溢的眷戀。
第10章(1)
精盡人亡,隻差一點點。
所以螭吻一副虛脫樣,被榨幹、被使用過度……任由驚蟄為他,呃,處理傷口。
誰弄出來的,由誰來治妥,理所當然,螭吻一點都不想阻止。
什麼羞恥、什麼害臊,在做時沒有,做完了,也不必矯情有。
該痛的地方,治愈之術撫過,消失得無影無蹤。
僅剩孟浪的餘韻還潛藏深處,如火燙烙印,消抹不掉。
螭吻被清理得幹淨,汗漬、吻唾,驚蟄留下的種種……逐一拭淨,換上新裳。
他僅負責動動口,吃掉遞到嘴邊的鬆糕,連唇角糕屑都有人擦。
喉間稍有不適,咳一聲,斟滿溫熱茶水的暖杯,立即塞進掌心。
“滿足了?”
問話的人,是螭吻,慵懶眼眸下,眼窩淡淡的灰。
狂縱一夜的代價,累出兩顆眼圈。
“先奸後殺,你可以動手了。”螭吻逕自說著笑,領死之心,卻很認真。
驚蟄淡視他,替他整理衣襟的手並未停下。
“我不是來沾醬吃你。”到底腦袋瓜怎麼想的?當他是吃人狂魔嗎?
螭吻微訝挑眉,確實意外。
“那你來幹嘛?”
驚蟄沒回答,隻是看著他,眼神就是答案。
螭吻起先沒反應過來,與他鼻眼相對,一直到……發現驚蟄眼中,傳遞著““我來幹嘛,昨夜……包含今不早,你不全知道了?””的無言。
“不會吧……你冒性危,就為了來睡我?”有沒有這麼饑渴?
牡丹花下死,作鬼也風流,便是說這種蠢蛋?
更何況,他螭吻,是草,而不是花。
“不是為了我的心呀肝呀髓呀腦呀肉的?”螭吻仍不怎麼信。
“我自始至終,沒說過半句是為你的肝髓腦肉而來。”
心,暫且跳過,他不否認,他要螭吻的心。
“那你來幹嘛?”螭吻腦筋鬼打牆而不自知,重複又問。
“來睡你。”驚蟄改睨為瞪,以螭吻之言回嘴,有絲賭氣意味。
“畜牲。”螭吻啐嘖。
驚蟄不怒,倒是揚唇笑了。
“我有多‘畜牲’,你應該是一清二楚了。”他滿意瞅著,螭吻身上全是他烙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