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是尋常的發燒。柱間也考慮過詛咒、幻術、中毒之類的可能,但是這些猜想都一一被推翻了。

恍然間他想起很久以前大長老跟他羅裡吧嗦的那些東西,突然感覺還是很有道理的,便趁著斑醒過來的一次機會問起來。斑先把柱間痛扁了一頓才開始聽他說話,柱間癱在地上不住地抽[dòng]著腿,就好像一直半死不活的青蛙。醫療忍者體貼地從外麵給他們關上了門: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魔怪什麼的我從來沒有聽說過。」斑喝著水滋潤乾裂的嘴唇,「我隻知道萬花筒寫輪眼的技能是須佐能乎。不過……」他話鋒一轉,同時蹙起了眉。他本來就有些懷疑了——總是做得那些奇怪的夢,還有最近隨著身體情況變差而出現地可疑情況。經常有一個陰沉的聲音在誘惑他,那聲音迷迷糊糊的,就好像是他的幻覺,但是像是斑這樣敏銳的人還是注意到了,這不是什麼幻覺。

他的心底有著某種東西在引導誘惑他,想要他踏入某個陷阱。斑很快就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聯到了一起,比如以千川視角進行的夢、奇怪的聲音以及柱間所說的那個宇智波的傳說。假設這一切都是真實的,那麼他是否可以這樣推斷:

魔怪被打敗之後,宇智波利用了它的力量,於是形成了「須佐能乎」這個術。宇智波因為有著寫輪眼,能夠壓製著魔怪,但魔怪並不感謝就這樣被任意驅使。它潛伏在一代代宇智波族人的體內,尋求著擺脫困境的方式。那個宇智波千川估計是它瞄準的目標。

千川從小被冷落,為了避免他以後變成威脅,他從小被當做大少爺教養,錦衣玉食,但在忍者家族裡確是個可笑尷尬的存在。魔怪利用了他心裡的怨恨陰暗,想要借助千川身體復活,但是失敗了,所以魔怪選擇了下一個人選。

至於夢境,可能千川是斑的前世,亦或是魔怪將千川的記憶帶給了斑。這個倒是無關緊要。麻煩的是,若這個推斷是正確的,就難以解決了。人,斑殺了不少,但魔怪真是沒有遇見過。不過這魔怪能夠在宇智波體內傳那麼多代,一定很強大。而且須佐能乎是源自魔怪,那麼是否意味著除去魔怪之後就會失去這個術?

如果是這樣,那麼他就不得不要考慮是否要除掉這隻魔怪了。雖然讓這樣一個東西住在體內讓他很噁心,但是他同樣無法接受失去須佐能乎。須佐能乎作為萬花筒寫輪眼的一個經典的術,是使用率很高的忍術,攻防一體、威力巨大,真要他捨棄還真……

柱間看他若有所思的樣子忙問:「你想到什麼了?」斑瞥了他一眼,回了句「沒有」。如果讓柱間知道了他的猜想,一定會堅持讓他除掉魔怪的,不管會不會給他的實力造成損失。但是對斑來說,有些東西比性命更加重要。柱間問不出個所以然來,隻得暫且作罷。

斑的病房是禁止探望的,說實在的,就算不禁止大概也沒有人敢去探望他。雖然現下活著的人裡跟他相處過的沒幾個,但他的名聲還是很響亮的。斑也樂得清靜,他才不希望有亂七八糟的人來煩他呢,有個千手柱間整天在他跟前晃蕩就夠不省心的了。不過這也使他不知道如今外頭已經傳成了什麼樣子。

有人說柱間終於尋回了戀人,並且來了一個金屋藏嬌。由於親眼見著柱間把斑帶回來的人不多,所以大部分八卦的人都跑去終結穀看雕像了,回來之後無限腦補斑的俊美容貌和柱斑兩人的情史,搞得柱間現在都不敢去紮堆,就怕聽到什麼奇怪的言論。

實際上他倒是很期盼那些熱辣型的猜想是真實存在的,隻可惜他的那一位是個冷情又傲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