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給你送藥過來。爺爺說這個是明目的,雖然有點苦,但是,你還是試試吧!”

貝貝把藥放下。

“謝謝。”

他想喝口水,手在桌上摸索著,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一團淺淺的光暈。

貝貝心疼,趕緊跑過來,奪過杯子和水壺,給他倒了,送他手上。

他手指微顫,麵色間劃過一絲難掩的痛楚。

最終將水杯擱下,沒喝。※思※兔※網※

貝貝心裏也不舒服,看他一眼,繼而討好的道,“要不,你再去睡會兒吧?我幫你去煎藥。”

說罷,她抱著藥就往廚房裏去。

才走出一步,男人伸手把她拽住了。

“三哥?”

“你回去。”他語氣威嚴。

“……我煎完藥就走。”

“貝貝,我不是廢人!”他薄唇掀動,‘廢人’二字咬得極重。

女孩一顆心揪成了一團。

“你知道我並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擔心你……”

“走吧。”

男人堅持。

貝貝歎口氣,雖然擔心,但到底還是將藥交給他手上,什麼都沒說,轉身出去了。

帶上門時,又不忘叮囑:“一定要記得喝,爺爺說會有用的。”

男人捏著藥的手,繃得緊緊的。

會有用麼?

如果真有用,他的視力,怎麼會越來越差?有時候,甚至麵前是全黑……

他轉身,摸索著往廚房走。

能見度越來越差,他隻能靠手在感觸。

翻出幾乎每天要用的藥罐子出來,接了水,放到煤氣灶上。

可是……

沒放穩,藥罐子直接從灶上滾了下來。

‘啪嗒’一聲,砸碎在地上。

那一下,在安靜的空間裏,震天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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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藥罐子被碎得四分五裂,碎片伴著水花飛濺。

整個廚房裏,都一片狼藉。

男人冷眉突突跳動,下一瞬,忽然暴躁的將藥包狠狠甩在牆上。

藥包散開,飛得四處都是。

男人雙手撐在廚房裏簡陋的餐桌上,呼吸極重。

他用力閉著眼,麵上都是冷沉的鬱色和痛楚。

他以為自己已經習慣了,或者說,可以習慣這樣廢人一個的生活。

可是……

在忽然遇上她之後,那份強裝的平靜和淡定,再偽裝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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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出去散心,但因為那個太過真實而到底又是虛幻的夢,童惜的心情一下子又糟糕透了。

回了公司,洗了個臉,給柳媽打電話問了小湯圓的情況後,便又繼續上班。

霍庭川準備好,要出差。

到童惜的辦公室將毛毯扔給她,“你的毛毯,拿回去。”

“這不是我的。”

“那可能是其他同事的,你拿去還了吧。”

童惜‘哦’一聲,抱著毛毯出去。

結果,問了一圈,整個部門的人都問了個底朝天,誰也不認識這毯子。

童惜又跑回霍庭川那去。

“這毯子是你的吧?大家都說不是他們的。”

霍庭川頗為嫌棄的‘嘖’一聲,“你覺得我可能有這種……品位的毛毯麼?”

嗯,確實,這毛毯不單單是從品位上不像庭川的風格,質量上也絕對不是。

可是……

“不是你幫我蓋的麼?你哪裏拿來的,你能不知道?”

“是我幫你蓋的沒錯。不過,這毯子一直就在你身上。我過去的時候,毯子從你肩上滑下來,我幫你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