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他的身上有淡淡的酒氣,眼底暗流湧動,藏著急迫的占有欲。
柳初語已經被嬤嬤教導過,自然知道今夜會發生什麼。可她害怕,隻想能拖一刻是一刻。她抬手去推厲寧:“寧哥哥,還、還沒喝合巹酒……”
厲寧的目光在她的唇上流連,似乎比起喝合巹酒,更想先喝了她。柳初語被他看得手腳都軟了,卻見厲寧嘴角勾起,竟是真起了身。
隻是一瞬的功夫,男人方才的急迫便沒了蹤影,看著又是一副溫潤模樣。柳初語與他行到桌邊,各自執杯,將酒水飲盡。柳初語緊張得手心都出了汗,隻想著再找些名目拖延時間。正端著酒杯僵立,卻聽見了潺潺水聲。柳初語回神看去,便見厲寧已執起了桌上酒壺,正在給她斟酒。
柳初語:“!!寧哥哥!為什麼給我斟酒?!”
厲寧一臉認真:“初語喝完還不鬆手,難道不是想再來一杯?宮人小氣,隻給這麼小一酒盞,寧哥哥大方,任你喝個夠。”
柳初語:“……不用了!”
她將手從厲寧胳膊中抽出,轉身行開幾步,心中愈發慌亂。厲寧悄然行到她身後,貼近輕聲問:“真不用啊?”
柳初語驚得差點跳起!她也沒敢轉身,隻是連連搖頭。厲寧便一點點圈住了她:“好,那我們便安置吧。”
柳初語身體一僵,連忙道:“等等!”她掙開厲寧退後一步:“寧哥哥,還是先讓春絮進來,幫我除了這一頭裝飾吧。”
厲寧卻突然體恤手下了:“這點小事,我來便是,何必打攪你丫鬟。”他將柳初語帶到梳妝台前:“坐。”
柳初語無法,隻得坐下。厲寧果然細細摘去柳初語頭上的發簪頭飾,一一放在梳妝台上。一頭青絲垂順披下,厲寧微笑道:“好了。”
柳初語擰著衣擺,半響終是站起了身。厲寧繞至她身前,微微抬起雙手。柳初語茫然回望,厲寧訝異挑眉:“寬衣。嬤嬤沒教?”
柳初語臉燒了起來,訥訥道:“教了。”她為難盯著厲寧的腰片刻,還是改而抬手,去脫他的冕冠。紅纓在男人下顎打了個活結,柳初語的手突然笨拙起來,幾番撥弄,愣是沒找到頭。厲寧不催,隻是看著她,十分配合。柳初語努力鎮定,好容易扯開那係帶,卻見到厲寧的喉結緩緩滾動了下。
柳初語手一抖,冕冠脫手落下,被厲寧穩穩接住。厲寧神色間無比坦然,好似柳初語方才一瞬間感到的渴求隻是錯覺。柳初語無措片刻,還是鼓起勇氣,去解厲寧的腰帶。她的手指時不時碰觸到厲寧的身體,熟悉的微涼觸♪感,卻讓她的頭腦愈發滾燙……
這麼好容易脫下了外衫,柳初語感覺自己要被蒸熟了。自暴自棄下,她一橫心:“行吧,我知道寧哥哥定是要禮尚往來幫我脫衣服的。你脫吧!”
左右伸頭也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婆婆媽媽算什麼!柳初語借著這一口英勇之氣,眼一閉,平舉起了雙手。厲寧卻低聲道:“我沒想幫你脫衣服啊。”
嗯?猜錯了?厲寧沒這個打算?那難道……他今夜並不打算和她做那事,因為他知道她還沒準備好?
柳初語心中便是一喜:“寧哥哥你真是太好了!”她睜開眼:“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逼我……”
這話卻是越說聲音越小,因為她對上了厲寧炙烈的目光。那視線較方才更加赤.裸不加掩飾,仿佛能將空氣都燒幹。厲寧幾乎是一瞬撲在了柳初語身上!柳初語便覺身體騰空而起,眼前事物轉換,一聲低呼,就摔在了床上!
厲寧壓著柳初語,熱氣噴在她的唇邊:“抱歉啊,我沒想幫你脫衣服。我可能,沒這個耐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