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該服侍他的。如果太醫說沒問題,厲寧又真想……

柳初語拿腦袋貼在瓷磚上,心裏亂七八糟想……那她也不攔著他了。

思量已定,柳初語心情複雜起身,回去找厲寧。她決定和厲寧溝通下,告訴他那張床他想用就用,她的身體……也是一樣。當然,隻別又逼她在旁看著就行。已是戌時末,殿中本該沒有旁人,可柳初語行到殿外,卻聽見了一個女聲:“……陛下,奴婢願意、願意為陛下分憂……”

柳初語:“??”

她悄然行到門邊,探頭看去,便見到了周倩青那堂妹。

厲寧正坐在書桌前批折子,聽言頭也不抬道:“退下吧。”

那堂妹卻還不肯走,甚至上前一步:“陛下,奴婢隻是想進宮伺候皇後娘娘……”

厲寧又寫了幾個字,這才抬起頭:“你是覺得朕太蠢,還是覺得,朕對皇後不夠上心?”他冷聲道:“朕為何要留你這種粗鄙蠢笨醜陋之人,在朕的愛人身旁礙眼。”

男人眉目之間寫滿了厭惡鄙薄,堂妹都傻了。她早就對厲寧動了心思,今日見到厲寧對一隻貓都那般溫柔,更是忍耐不住,遂趁周倩青和晉楚進宮辦事的機會,假借晉楚的名義來找厲寧,見了麵卻隻道想進宮伺候皇後娘娘。怎料,厲寧說話竟這般傷人,根本一點臉麵都不留!

堂妹臉上青一陣白一陣。厲寧卻還吩咐道:“押下去,給晉楚傳個消息。若是晉楚不來領人,便關著。”

便有侍衛進殿,將堂妹反扭了出去。堂妹怎麼也不料事態竟會如此發展,臉色隻剩慘白了,哀求連連。厲寧卻再不管她,專心批閱奏折。殿中再度安靜,不知過了多久,書桌上忽然跳上了一團黑影。

厲寧動作頓住,笑了開來:“回來啦?”他放下毛筆抱住黑貓:“還以為你要躲上一整晚呢。那怎麼行,諸葛先生的禮物還等著你同意試用呢。”

出乎他意料的,柳初語竟然不似往常一般惱羞成怒,隻是暼了他一眼,便沒了動靜。厲寧覺察不對,順著黑貓的毛,放柔了聲音:“怎麼了?真生氣啦?”

柳初語站起身,行到書桌上的一個木匣的邊,一腳踩下。木匣打開,一隻貓爪型手套躺在其中。柳初語將前爪套進去,一歪一歪走到厲寧身旁。

厲寧已經騰開了奏折,拿來了一張宣紙鋪上。貓爪手套上是一隻極小的毛筆,旁邊的囊袋中還裝著墨汁。柳初語抬爪開始寫字:“同意。”

厲寧盯著那兩個字,忽然喚道:“來人。”

他找來了保護黑貓的暗衛,開始詢問,很快得知了柳初語去了哪裏,聽到了看到了什麼。然後他揮退暗衛,抱著柳初語朝寢殿行:“寧哥哥和你開玩笑呢。那床隻是備著過些日出征用,畢竟的確方便。你看,都沒搬回屋。”

柳初語看去,果然沒見著那羞人的東西。厲寧將黑貓放在床頭:“你都昏迷了,寧哥哥也不可能真做什麼啊。寧哥哥可不是將就之人。”

他湊近,在黑貓鼻尖落下一吻,壓著聲音道:“寧哥哥還想看著你,在我身下……”

最後幾個字,已然是氣聲。饒是柳初語情緒低落,也被他逼得羞惱起來。卻隻是跳到了自己昏迷的身體旁,蜷成團悶住了自己。

厲寧的指尖戳了戳她的腦袋,柳初語不動。厲寧無奈,好言哄道:“還不開心呢?是那醜女人礙了初語的眼嗎?寧哥哥直接弄死她,好不好?”

柳初語偏頭躲開。厲寧便又道:“還是你記著那些宮人說的話呢?那些蠢人,不值得你煩心。這世上就沒人比初語好,沒人比初語漂亮,沒人比初語聰明。初語的身體,寧哥哥都不願將就,又怎會將就去收外麵那些破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