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了,沒什麼好工作,全靠手裏有套房,不然,都留不住他。
現在有房也快留不住他了。
那小鮮肉似乎知道她外強中幹,想著勾搭別的闊太太了。
所以,這次回去,最少也得弄個幾十萬,不然,她的婚姻就保不住了。
還有她的女兒,也不能沒有爸爸。
江秋月想著這些,壓力就很大,幾乎能恨死徐香盈母女了。如果沒有她們,弟弟的一切都是她的。還有那600萬懸賞金。祈禱永遠沒人提供線索。不然,誰提供,娘的,詛咒死她一戶口本!
“麻麻不是狐狸精。”
“姑姑不能說麻麻壞話。”
“嗚嗚嗚,我要告訴粑粑。”
擱正常人身上,江如意這麼說了,怎麼也該哄哄了。
可江秋月不,衝女兒一喝,讓她出去,然後,關上門,翻手一巴掌:“你敢!小兔崽子!老實點!你麻麻沒了,估計是跟別的野男人跑了,你粑粑如果知道了,估計連你也不要了。還敢哭!閉嘴!”
江如意:“……”
饒是她這個外表四歲半,內裏十八歲的成年人,也給打懵了:這是原身的姑姑?尼瑪,跟仇人也沒啥差別了吧?
臉上痛痛的。
她被打倒在地板上,眼淚汪汪,分外無辜,低聲輕哼:“姑姑,姑姑——”
有點示弱討好的意思。
事實上,她腦子飛快地轉:覺得裝傻賣乖,可能會讓她得寸進尺,進而更肆無忌憚,才好露出馬腳。
她想對了。
江秋月見她服軟,覺得一巴掌把她打怕了,也就更肆無忌憚了:“你給我聽著!你麻麻不是失蹤,是不要你了。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我就讓你粑粑也不要你了。”
換一個四歲的孩子,麻麻粑粑不在身邊,本就缺乏安全感,估計真被她幾句話給嚇住了。
可現在是江如意了。
她覺得江秋月真是心腸狠毒,竟然在一個孩子麵前這樣編排她的父母。原身那時候住進她家裏,一定吃了很多苦。而她的薄命早夭,估計跟她脫不了幹係。
江秋月不知她心中所想,伸手把她提起來,掐著她的肩膀,冷聲威嚇:“聽著,等你爸爸回來,問他要錢,知道嗎?”
江如意肩膀被她掐得很疼,想掙開,可小身板沒什麼力氣,疼的五官都扭曲了。
這老巫婆肯定有家暴傾向啊!
“姑姑,姑姑疼——”
她這次是真示弱了。
江秋月終於大發慈悲地鬆了手,卻是把她關在房間裏,鎖上門,自己帶女兒出去玩了。
因了剛剛馮明珠被她一嗓子吼哭了,可把她給心疼壞了:“嗯嗯,買,買,都買,媽媽錯了,珠珠大寶貝別生媽媽的氣……”
聽聽這話,對比也是很寒人心了。
所以說,有媽的孩子是個寶,沒媽的孩子是根草!
沒有麻麻,外人再疼,都是假的。
江如意想著原身的麻麻,拍了門:“姑姑,姑姑放我出去——”
可久久沒有回音。
她被關了一天,餓了隻能吃房間裏的零食。
這要是關在別的地方,估計是要挨餓的。
這江秋月真太心狠了。
怎麼說原身也流著江家一半的血液,是她親弟弟的女兒啊!
算了,她估計把親弟弟也隻當搖錢樹了!
江如意又餓又無聊,下午時,睡了會,再醒來,天色黑了,外麵有聲響,但粑粑沒回來。
如果他回來,江秋月不敢還關著她。
可現在還關著她,估計是粑粑今晚不回來。
事情有點不妙。
她生出些不安,爬下床,去敲門:“姑姑,姑姑,我餓了,姑姑,放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