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部SPA，簡稱洗腳。
孫菲菲眼睛一亮，還是媽媽有辦法，這可比她上去打人解氣多了，也更加能變著法地折騰蕭婉柔。
“你還等什麼？還不快去！”沈琴眼睛一瞪，“小心我投訴你！”
蕭婉柔雙掌掐出了血，強行逼著自己露出一個笑容，“請孫太太和孫小姐跟我到足療室。”
足療室有足部SPA的專用儀器。
沈琴下巴一揚，“我站累了，現在不想去。你先端盆水給我去去腳汗。”
她紅唇微些，語氣充滿了不懷好意，“別拿那些塑料盆糊弄我，我要用實木水盆。”
蕭婉柔神色一滯，忍氣低著頭轉身出了房間。
她知道，今天怕是沒那麼容易度過了。
房間裏，沈琴正在教育孫菲菲，“菲菲，你不要太衝動了，那樣容易落人口實，待會兒看媽媽的，你多學著點。”
孫菲菲發泄了一通，臉色和暖不好，見此點頭同意。
在蕭婉柔哼哧哼哧端著盛了溫水的實木水盆進來時，沈琴已經脫了鞋子坐在沙發上了。
她腳輕點水麵，眼神一閃，“水冷了，換。”
蕭婉柔深吸一口氣，一個字都不想說，端起木盆就要離開。
“等等。”沈琴叫住她，頤指氣使道，“我的腳打濕了，擦完再走。”
蕭婉柔麵無表情拿起帕子正欲彎腰擦拭，卻被孫菲菲給阻攔了。
“帕子那麼粗糙，怎麼能讓我媽使用呢？”
孫菲菲森冷一笑，雙手抱胸輕嗤一聲，“我看你的臉就很不錯。”
蕭婉柔呼吸一窒，用她的臉給沈琴擦腳？
孫家兩母女欺人太甚！
頃刻間蕭婉柔眼睛布滿血絲，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她會牢牢記住今天，以後一定會千倍百倍地還回去！
沈琴心中早有成算，並未采取孫菲菲的提議，大手一揮，“行了，你去打水吧。”
蕭婉柔一言不發，端起水離開。
身後能清晰看見孫家母女的談話聲。
“媽，你怎麼不讓她用臉給你擦腳啊？”
沈琴吹了吹指甲，接下來出口的話彰顯著她並不是真的好心，“你沒看她那個眼神？萬一那條瘋狗咬我怎麼辦？”
居然敢罵我是瘋狗。
裏麵隔間，蕭婉柔毫不掩飾憤怒，一張臉扭曲得沒了人形。
哼，真以為她失勢了，就能隨意欺負是吧？
孫家可別忘了，當初枝枝是蘇家千金時，是誰腆著臉跑來拉關係，趕都趕不走。現在跑來她麵前趾高氣揚，裝清高，當誰不知道這兩人是個勢利眼似的。
呸，孫家和他們家也好不了多少。
蕭婉柔無聲啐了一口，不料牽動臉上的傷勢，疼得她齜牙咧嘴，眼淚花都快出來了。
你們等著，我們慕家不會一直這樣落魄的，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蕭婉柔說得很輕，好似在安慰自己。
“水太冷了，換！”
“你怎麼回事啊？現在是冬天，這麼冷的水讓我怎麼洗腳？換啊！”
沈琴一次次讓她換更燙的水，裝滿水的實木盆非常重，累得蕭婉柔氣喘籲籲，雙手酸軟無力。
最後一次端出來的水，肉眼可見的冒著熱氣。
沈琴起身將水掀翻，滾燙的水傾倒至蕭婉柔頭上，手上的皮膚被燙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