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瑞天也想知道這個藥的作用原理,光聽太淺顯,有圖有數據才能看得透徹。
但他年紀大了,和年輕人一樣整日待在實驗室,身體吃不消。
慕南星關心他的健康,主動表示會整理出數據、圖片,拿回來給他看。
回到家時,白瑞天正戴著老花鏡在庭院暖閣中看書,時不時拿筆勾畫做筆記。
吊燈從暖閣頂上垂下,暖黃色的燈光傾瀉而下,灑在老人身上,腳下還有一隻肥碩的貓揣著手蹲在地上,溫馨又靜謐。
“爺爺。”慕南星站在暖閣下麵的台階,抬頭看著紛飛的雪,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你怎麼出來了?外麵雪下個不停,多冷啊。”
帝都地處北方,一年大約有一兩個月會下雪。
感覺去年的雪沒有今年多。
慕南星走到種植在暖閣附近的低矮灌木前,彎腰抓了一把雪,用力揉成團,再一腳踢飛。
當然,有可能去年的雪和今年一樣多,但當時的她一個人待在別墅沒怎麼出門,便沒注意。
今年有親人陪在身邊,讓她緊繃的弦鬆了許多,也多了些心思注意往日忽略的風景。
大概是心態變了吧。
白瑞天見她跑到一邊玩雪,慈愛一笑。
他也不催促,隻道:“暖閣背風,還有暖爐,一點都不冷。”
慕南星玩了一會兒,雙手冰冷,方才登上台階走進暖閣,迎麵一股暖意襲來,手腳瞬間開始回暖。
“怎麼樣?不冷吧。”白瑞天招手讓她過去,摸了摸她的手,溫言道,“手就跟石頭一樣,快把手放桌上暖暖。”
慕南星後知後覺地發現,這麵桌子竟是特質的,觸手生溫,暖洋洋的。
待手暖得差不多了,慕南星從包裏拿出整理好的東西,平鋪在桌上給白瑞天觀看。
白瑞天是各中行家,很快就入了神。
時不時和慕南星討論,在紙上標記出要點,遇到慕南星暫時不明白的,還能加以分析。
白瑾源兩人下班回來時,看見的就是這樣溫情一幕。
“沒看見南星和爺爺在討論正事嗎?你少去惹事。”白瑾源伸手攔住了抓著一團雪偷偷靠近的白成禮,虎著臉道,“整日正事不幹,盡會添亂,回你屋子去!”
白成禮撇嘴,那眼神斜他,在他做打人狀時,又一溜煙朝客廳跑。
晚上吃飯時,白家五人難得坐的齊整,討論起了明天即將在白宅舉辦的宴會。
頭一個被拉出來叮囑的就是白成禮,白瑾源滿臉嚴肅,“成禮,你說了這回南星的禮服由你負責,明天你可不要掉鏈子啊。”
白成禮坐直身體,捶了捶胸,“我辦事,你放心!”
慕南星環視一周,問道:“大哥什麼時候回來?”
她和白成風相處的時間很少,宴會結束沒幾天就要過年了,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回來。
軍部對手機管理嚴格,還常去各種地方訓練,她發過去的消息,有時十天半個月都收不到回複。
說起白成風,容采白眼中閃過一絲黯然,勉強笑了笑,“不知道成風今年怎麼安排,我們過年過節時,往往是他最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