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有了一絲波動,第一句話卻是問他,“你跟誰學的表演?”

這個問題讓池言歌有點難以回答。

他該怎麼說?他上輩子就不是科班出身,都是自己邊演邊學,應該說是天生的。

於是,他大言不慚地說,“當然是跟殷時前輩了!像殷時前輩那樣的天才演員太難得了,我很喜歡他的,所以他演的每一部電影都看了。我一直在跟殷時前輩學習,隻是還沒有達到殷時前輩的萬分之一,畢竟殷時簡直是奇跡……”

吹噓起自己來,池言歌從不打草稿。

反正殷時這個名字都成了一個時代的符號了,再怎麼捧也不過分,池言歌便盡情地吹捧起自己。

周圍的人也都點頭唏噓道說殷時前輩真的是太可惜了,有個年紀輕的副導演還誇獎池言歌說他身上很有殷時的感覺,未來也肯定不會差的。

池言歌笑眯眯地謝了那一位,在心裏想那還用說,他本尊可不就站這兒呢,他不像誰像。

冷麵青年麵部肌肉動了動,似是難以忍受他對某人的肆意吹捧,開口道,“好了,你不用再說了。”

“那導演…?”池言歌閉了嘴,期待地搓搓手。

“暫時等候通知。”

江留一句話聽不出任何意思,根本讓人猜不出他是成了還是被刷下去了。

池言歌在心裏歎息,這都過了兩年了怎麼還這副臭脾氣,難道對表現出眾的小新人都不知道給個鼓勵的嘛?

但他可沒辦法說出來,畢竟麵前除了江留還有一群人呢,他得裝一裝謙虛的新人,隻好朝他們鞠了一躬,道謝之後乖乖在外麵等著。

要相認總要等夜深人靜隻有他兩人的時候,池言歌便在等候室厚臉皮賴著,等著江留出來。

日落西山,等到最後一個試鏡人出來的時候,池言歌忙上去問人,“哥們兒,江導出來了沒?”

得到的答案卻是,“哦,你說江導啊,早就從後台通道走了,我剛剛麵試的時候就沒見到他呢。”

“……謝謝啊。”

池言歌轉過頭,咬牙切齒,情緒徘徊在暴走的邊緣,

他可是等了一下午!

死人臉江留讓他等了一下午還自己悄沒聲地走了!

話說,遇到了和老朋友演戲方式如此想像的小新人,他就一點兒好奇心都沒有嗎?難道自己在他心裏那麼不重要了?

池言歌心碎了一秒,已經想好了等下次見麵的時候怎麼埋汰他了。

但現在他也隻能先回家了,要不然可真要被保安當成偷拍人員了。

等劇組試鏡消息還得一段時間,池言歌這些天沒事兒做,正準備再找找正主手機裏有沒有存他家金主的照片呢,恰好一條消息發了過來。

那消息也十分的言簡意賅,“明天下午四點,xx住址。”

池言歌腹誹一句見炮友都沒那麼敷衍的吧,再看一眼,來消息的人顯示為“袁秘書”,看來應該是那老板的秘書。

果然,有錢人啊,養個小情人都由秘書安排得好好的。

池言歌在心裏感慨著,看了眼那地址,那地方離這裏也不算遠,他明天未嚐不可去看一看。

要是那人不合眼緣的話,那他就當場說清把關係解除了,要是真是像王頤說的那樣是個年輕多金長的還帥的大老板嘛,嘖嘖,那他也不虧嘛。

池言歌仔細想想,他還真是好久沒解決生理需求了呢。

真是個膚白貌美寬肩窄腰的大帥哥的話,啊……

忍不住想得心馳神蕩,池言歌已經開始期待起明天的見麵了。

第4章 再見前男友

既然要見麵自然是要打扮得人模人樣的,池言歌這輩子也完全沿襲了這輩子的品味——往大街上溜幾圈就能和一群大爺撞衫的黑白灰純色T恤、同樣樸實無華的寬鬆褲子,絲毫沒有任何記憶點的發型。如果不是因為怕影響市容市貌的話,他都打算幹脆穿他的人字拖去赴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