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把陌生人刪掉之後,陳遠禾提心吊膽地上了一周的班,發現並沒有發生預料中會出現的事情,他終於鬆了口氣。

JLY這日召開了一場全員大會。

幾十人到達會場,熙熙攘攘的坐在台下交頭接耳。

陳遠禾作為特邀研究員,自然被安排在了會場的正前方。

開場院長依照慣例在台上念著陳詞濫調,慷慨激昂的講著沒有內容的空話。

台下的人皆昏昏欲睡,就在陳遠禾也破天荒打了一個哈欠之後,周院長清了清嗓子,會場立即安靜了下來。

周江:“近日來接到了最高屬指示,市麵上憑空出現了各類特效抑製劑,宣揚能夠針對不同個體的Omega產生不同作用的抑製劑。但目前已經出現了數十例不良反應者,最高屬要求我們破譯其中的成分,嚴厲打擊非法藥物的流通。”

“為此,我們集路意和私駐軍聯合成立了一個專案調查小組,有意向的同事可以來找我報名……“

私駐軍?陳遠禾剛到柳城不久,對這些權力機關一無所知。

沉默著繞了繞手指,目送周江下台。

卻出人意料的看著周江慢慢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周江:“小陳啊,私駐軍方麵聽說咱們這裏有鄞城著名的研究員,極力邀請你過去協助他們……不過你放心,到時候我一定給你配幾個得力的助手,你就放手去幹,好吧。”周江止步,在陳遠禾身側的空椅子上坐定,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說,“這幾天你就準備準備,等那邊通知一來,直接過去報到就行。”

陳遠禾目光閃動,沒有表現出一絲拒絕的意思。

特效抑製劑……

難不成和自己手裏那罐一樣?

“好,我去”

陳遠禾一想到這有可能會成為破解父親遺物的線索,就顧不得思考利弊,直接答應了下來。

結果剛下班回到公寓,就看見他家門口放著一個紙箱,一個沒有署名的紙箱。

這種情況,他是斷斷不敢將東西拿回家裏的。

於是他翻箱倒櫃找了一把生鏽的裁紙刀,然後小心翼翼地切開封在箱子上的膠帶。

箱子打開,裏麵躺著一個沾血的娃娃。

娃娃的頭發被粗魯地剪短,渾身沾染著和陳遠禾身上相似的留蘭香味。

顯然,是衝著他來的。

陳遠禾皺了皺眉,將娃娃翻了過來,鮮血淋漓之下隱約間能看到被人用記號筆塗寫了一個HE.

果不其然,就是衝著他來的!

陳遠禾沒有露出詫異,隻是有些厭惡的抹了抹沾染上的假血漿。

然後將娃娃隨意丟回箱子裏,蓋上蓋子,假裝從來沒人拆開過。

顯然他已經猜到了是誰,RZ集團的那幫人可真無聊。

陳遠禾所說的RZ集團就是在鄞城做醫藥發家的組織,後來漸漸將重心轉移到了生物、基因以及一些不可告人的生意。

但鄞城水深,雖然一直在調查取證,卻沒有誰能真正撼動這個灰色組織。

隻怪當年初生牛犢不怕虎,和代號叫做“骨蝶”的RZ成員交過手。

自此,陳遠禾時不時的就會收到匿名邀約,大多都是出自RZ之手。

據他了解,這個組織與多年前發生的一場車禍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而這場車禍的直接受害人,就是陳遠禾的親生父親——陳建茗。

雖然陳遠禾對於這個爹已經沒有印象了,但在母親去世之前,將一本署名過的項目書交給他,並聲稱父親當年的死頗有蹊蹺,要他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

每每想到有關這個案件的細節,陳遠禾不由得有些頭痛。

好像在記憶深處有什麼東西被人強行抹去,從而留下了空白的疤痕。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