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隻留下了陳遠禾和華致清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華致清:“別這樣看著我,我今天可是保護你了。”

陳遠禾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

陳遠禾:“那現在沒事了,請你走吧。以後別再來了。”

“有你這麼感謝恩人的嗎?!”華致清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覺到十分憋屈,從凳子上起身,正好扯著傷口,“哎喲”一聲喊了出來。

陳遠禾雖然一臉不屑,但握著杯子的手一緊,慌亂的眼神出賣了他。

華致清受傷了。

黑色的西裝褲擋住了傷口,但破損的下沿沾染著一些血跡,以及褲子下擺露出的襪子早已染成了紅色。

應該傷得不輕。

華致清扶著腿再次坐回凳子上,裝作十分自然地抬了抬眼皮,往陳遠禾的方向偷看。

陳遠禾早已移開目光,一臉淡然的望著他身後的廚房台麵,腳下卻不由自主的遠離了兩步。

麵對一個頂級的Alpha,僅靠抑製劑壓製的發情期恐怕很快就會被著帶著信息素的血液勾起來。

他需要抓緊時間讓華致清離開。

陳遠禾:“不管你是怎麼弄到我家的地址。”

“我希望這是此生最後一次見到你。”

他將華致清麵前還未喝完的陶瓷水杯無情地收走,丟在廚餘垃圾桶裏,然後將自己的杯子放在水龍頭下麵衝洗幹淨。

明淨的瓷杯不帶一絲花紋,安靜地躺回了屬於它的位置。

陳遠禾下一秒被一個溫暖的懷抱從後往前環住。

操!!!

麵對華致清的突然靠近,他當下立起了半身的雞皮疙瘩。

“禾禾,別趕……”

“我走”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華致清的脖子上就被架上了一把鋒利的菜刀。

他立即鬆開了環在陳遠禾腰上的手臂,然後後退一步,見他眼神冷到了極點,陰鷙又狠戾,看起來是真的生氣了,就隻好將兩隻手舉了起來,做了個投降的姿勢。

“滾。”

陳遠禾刀柄一轉,在華致清脖子上留下了一道紅痕,後者隻能無奈地笑笑,麻溜地離開了陳遠禾的家。

電梯“叮”一聲響起,陳遠禾才緩緩放下手裏的菜刀,眼淚不受控製地從眼眶裏湧了出來,滴落在微微顫抖的手背上,如同滾燙的開水。

華致清,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你。

別再讓我看到你。

這日夜裏,陳遠禾輾轉難眠。

夢裏不斷的重複著當年的片段。

一遍又一遍,充斥著別人的嘲笑聲。

“聽說你被當做童養媳賣給華家了?那你和華致清那個小霸王是不是……”

“哈哈哈。你就是華致清的一條狗而已……”

“陳遠禾,你為什麼不願意和我一起回家?怎麼,收留你還是我欠你的了?”

“你少在這裏裝作不認識我。別以為我不知道……”

“怎麼了,你本來就是我媳婦,還怕別人說?”

“喲喲喲……他又不是真的在意你……”

“別太把自己當回事,離了華家,你都不知道在哪裏要飯呢……”

這樣的聲音一直縈繞在整個夢裏,陳遠禾在掙紮間被冷汗驚醒。

時隔五年,他從未像今天這樣,如此真實的夢到往事,真實到他甚至懷疑當年漏掉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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