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官……我……我真的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我也想不到是誰……我搬來這裏沒有多久……不知道誰會想……”

小晴被一群身穿製服的Alpha圍在牆角,其中一個人手裏還拿著一本筆記本記錄下他說的每一句話。

“讓一下。”陳遠禾伸手將正前方的一個穿著製服的私駐軍成員拉開,以便於自己能破開這個Alpha的包圍圈。

淚眼婆娑的小晴看著他一愣,像是找到了發泄口,看到同樣身為Omega的陳遠禾到來,立刻從小聲啜泣變成了嚎啕大哭。

“長官……我……我真的不知道會是誰來翻我家的東西……”

“我沒有和別人說過那份報告在我這裏……除了他,一個人也沒有說過……”

陳遠禾有些於心不忍,明知道這是必經的程序,當下卻無法幹涉私駐軍的詢問。

“各位,麻煩大家把信息素收一收,這裏不是你們的審訊室。”

幸好在走到這片包圍圈之前,陳遠禾就已經給自己貼好了隔離貼,不然說不定此時此刻崩潰在原地的會是自己。

用信息素施壓,是私駐軍向來一貫的審問手段,此刻忽然被一個陌生Omega打斷,在場眾人都一臉不可置信。

哪裏來的Omega,敢這樣命令他們。

其中那個手裏拿著一本筆記本的人率先邁出一步,似乎想要在身高優勢上壓過陳遠禾一頭,但下一秒看到了他身後那個身影,立刻就慫了。

原來麵前這人就是私駐軍傳言中,總長從研究所挖回來的Omega。

“沒事了,他們很快就走的。”

陳遠禾拍了拍那個蹲在地上的Omega。

“你還記得,你在電話裏說這份報告的時候,身邊還有沒有誰聽到?”

排除完一圈嫌疑人,陳遠禾想不到其他的可能性。

“……”順著他的話頭,小晴顯然想到了什麼,“有,我記得是一個瘦瘦小小的老頭……”

瘦小的老頭……

“應該是那個代號叫做‘泥鰍’的人。”

華致清不知何時出現在他身後,雙手抱在胸前,居高臨下的看著身下兩個Omega。

陳遠禾皺眉,這個代號’泥鰍‘的人,他也有所耳聞。

傳言這個人在RZ集團裏並不出名,主要是替集團裏的人收集情報和傳遞信息。

但一般這種角色都是比較低調的,幾乎不會在重要場合露麵。

因此,見過這個人的線人並不多。

或許,有個人還真的能說出個一二來。

礙於華致清在場,陳遠禾不好聯係那位父親的好友——聞叔,這是他最後的底牌。

這位聞叔曾經是他父親最要好的朋友之一,在父親去世後,一直私下裏接濟著陳遠禾母子。

但自從陳母帶著他投奔華勤忠之後,便再也沒有聯係了。

直到那天他在鄞城大學城再次與聞叔相遇。

從當初那個意氣風發的中年人變成了帶著佝僂的白發。

時光似乎特別在意他,在他身上刻下了許多痕跡。

陳遠禾曾問起過他的境況,也隻知道他在一家化工廠上班。

隨著陳遠禾的追查,聞叔開始為他提供一些幫助,直到後來得知陳遠禾手上那份陳建茗留下未完成的項目。

兩人再三商議,才決定了回到柳城,從頭開始查起。

華致清見他沉默,也沒有多問,安排人帶著小晴回私駐軍的駐地,希望他能憑著記憶回憶出那人的樣貌。

線索戛然而止,希望之後才是真的無望。

……

“骨蝶,這些人怎麼處理?”

一群低著頭的人被繩子捆著雙手,排成一排安靜的跟在十分魁梧的棕熊身後。

在RZ基地前的大廣場上遇到了穿著得體前來迎接的沈肖臨。

“喲,沒想到多年不出手的棕熊先生,還能搞來這麼多新鮮玩意。”

沈肖臨的職業假笑落在棕熊眼裏像是嘲諷,惹得他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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