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應該沒什麼問題了。”

“這裏麵坐著誰啊?怎麼安排我們開這麼輛破車來撞,差點老子的命都交代在這裏了。”

“害,上頭的人這麼安排,你我哪有拒絕的權利……算了,走走走……”

“回去我一定去找棕熊告他的狀……”

兩個聲音漸行漸遠,周圍緩緩恢複了平靜。

棕熊!又是他!

陳遠禾怒意瞬起,指尖不由得緊了緊。隨後感覺到一陣暈眩,那隻抓著華致清的手落空。眼前模糊,他隻能將雙手交叉,緊緊捏在一起,指節泛起了青色,死死的壓在額頭之上。

太陽穴裏傳來一陣陣的鈍痛,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腦殼裏鑽出。

車禍!棕熊!RZ!

一係列線索紛紛像是出膛的子彈,擊中了他的大腦。

沈肖臨!沈肖臨一定知道什麼!!!

陳遠禾扶著腦袋,又使勁拔了拔被壓在凳子底下的腿。

“別動。”他一動,華致清便看出他臉上表情的不對勁,但沒來得及多想,伸手擋住了已經捏在腿上正在顫抖的手。

這一掙紮,陳遠禾的腳踝微微一動,留蘭香的信息素在不經意間炸開,現在整個車內都充斥著這股濃鬱的味道,期間還混雜著血液的甜腥。

再加之陳遠禾臉上更為發青的麵色,預示他現在失血過多,情況不妙。

當下陳遠禾意識開始有些渙散,眼皮像是被千斤重的東西壓著,正在做最後的掙紮。

“遠禾,別……別睡。我帶你走。”

華致清麵露焦急之色,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力氣,忍著快要爆炸的心,用力一推,將那個卡住陳遠禾小腿的座椅猛的一推。

刺響驚醒了坐在駕駛室已經被撞暈的紅毛。

“怎麼!怎麼了?!”

“你聯係私駐軍,我帶他先去醫院。”華致清一把將陳遠禾橫抱起來,快速帶離現場。

操!紅毛回過神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不由得暗罵一句。

“喂!”

“……你有病啊,這麼凶!”

接電話的是許崽兒,上一秒還在高興七院通過並案的請求,欣喜的去接電話,結果被凶巴巴的紅毛吼了一聲。

“崽,事情緊急,你聽我說。”紅毛意識到自己失態,咽了一下口水,停頓半秒。

聽電話對麵的氣氛不對勁,許崽兒立刻伸手對辦公室裏正在討論案情的眾人示意。

辦公室頓時寂靜下來,紛紛抬頭關注在他身上。

“你說,我在。”

紅毛感覺有什麼東西順著額頭流了下來,恰好滴在眼皮子上。

顧不上太多,隨手一抹,壓低聲音說道,“剛剛有人撞了老大的車,不是簡單的車禍,是衝著我們來的。陳工危及,我剛剛在車上嗅到了那股信息素的味道,應該是受傷了。”

“我現在被卡在車裏動不了,我發你地址,你馬上找人過來現場采集線索,我他媽這次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好,我現在就帶人過來。”

……

“所以,你又把遠禾怎麼了?這次下手的是腿,那下次呢?”華柏隱托了托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洋洋灑灑的在病曆上簽下自己的名字,然後將筆尖收好,塞回白大褂上的口袋裏。

“不是,哥,他怎麼樣了?不是我把他弄成這樣的……”

華致清有口難言,總不能告訴他自己被人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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