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淺辰目光迷離，桃花眼微微泛紅，額頭的汗水浸透了發絲。
林楚燃幫他擴張的動作讓他難受，“手指，出去……”
“小公子。”大夫在一旁阻止道，“您要想順利生產，就必須和女人一樣開十指的寬度……”
“十指，十指是多寬——啊——”林淺辰疼的輕叫出聲。
“就是字麵上的意思。”大夫解釋，“小公子，您忍耐一下……”
“我忍不了了！”林淺辰的聲音帶上了哭腔，看著身旁的林楚燃，“師父，師父我不生了！……”
林楚燃滿眼心疼之色，“辰兒，再忍忍好不好？”
痛在林淺辰的身，可痛也在他的心。
辰兒這樣，都是因為他。
若他沒有讓辰兒懷孕，辰兒何苦要遭受這些？
林楚燃突然萬分後悔，沒有在驚鴻雪下定決心，幫辰兒墮胎。
可現在，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我不忍了，我不忍了。”林淺辰的眼淚突然流了下來。
小腹一陣陣墜痛，可林淺辰知道寶寶要出來還得很久很久。
現在就這麼痛，真正生的時候該有多難受？！
林淺辰眼前一陣陣發黑，覺得自己真的挨不過去了。
林楚燃一手幫林淺辰擴張，一手給林淺辰擦眼淚。
“都是師父的錯。”林楚燃心痛道。
“你的錯，你每次都這麼說……”林淺辰眼淚啪啪地掉，“可你有什麼改變嗎？！”
“你對我的傷害停止過嗎？！”林淺辰控訴。
“……”林楚燃一時竟無法反駁。
他彎腰吻了一下林淺辰的眉心，“以後真的不會了，師父保證，好不好？”
“騙子！”林淺辰掙紮，“其實你還喜歡連玉榮吧！你根本不愛我！放開我！滾！”
林淺辰因為痛失去理智，情緒到達了極點，激動地甚至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林楚燃愣了。
好好的，怎麼又提到替身？
為了讓辰兒相信他，林楚燃甚至刻意避開替身，為何辰兒還會這樣說？
雖然是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可某種角度，“酒後吐真言”，失去理智說的話也是潛意識的反應。
大夫看林淺辰激動，趕忙勸誡，“小公子，您若不好好開十指，生不下來，是要敲碎胯骨的呀！”
此話一出，林淺辰麵無血色。
林楚燃冷冷看了大夫一眼，把林淺辰摟在懷裏，“放心，師父不會讓你受傷的，不會敲胯骨，乖。”
林淺辰感覺血液倒流，害怕地渾身發涼，“我……”
林楚燃趁林淺辰不注意又擴進一指，“辰兒怎麼了？”
“我好疼，好怕。”林淺辰的聲音帶上了委屈，仿若一千年前，纏著他對他撒嬌的時候。
林楚燃的心軟成了雪。
“有師父在。”林楚燃把靈力送入林淺辰體內，“不要怕。師父和你同生共死。”
窗外的雨依舊下著，淅淅瀝瀝的，林淺辰靠在林楚燃心口，聽著林楚燃的心跳，輕輕閉上眼睛。
他太乏了。
好想就這樣睡過去。
林石頭和臨明帶著下人們來來去去，熱水剪刀火炭等物都準備好了。
林楚燃的手抽出來，淡著紅紅的血絲。
林楚燃的眸中的心疼斂下，輕輕喚懷裏的人，“辰兒。”
林淺辰悶哼一聲，痛苦清晰可辯。
林淺辰覺得墜痛感越來越強烈，“我……我好像要生了……寶寶，寶寶想出來，我感覺得到……”
林楚燃望向大夫，大夫走上前，與林楚燃交換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