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 秦賜才說:“你受了傷,該好好休息, 不要總想一些沒用的。”◆思◆兔◆網◆
他的語氣充滿了不可質疑, 好像薑未是個不懂事的孩子,正在跟他提一些匪夷所思的要求。
薑未有些生氣,她剛要反駁, 門外走進來一位護士,要帶薑未去抽血化驗。
“你在這兒等我,不要走。”薑未嚴肅地繃著一張小臉, 叮囑秦賜。
驗血這一路上,薑未心裏忐忑不安。
剛才張秋華咬她的最後一下,也不知道有沒有病毒什麼的,就算沒有,被那種人咬一口,想想也夠惡心的。
等驗完血回來,秦賜又不在病房,不知道去哪兒了,給他打電話也不接。
薑未氣得在病房裏轉了好幾圈,最後穿著拖鞋,一路溜達到肖莉的病房。
剛到門口,還沒走進去,就聽見裏麵陣陣唉聲歎氣,聽得薑未都想跟著歎一口。
她正要進去,忽然聽見裏麵提到她,不覺止住腳步。
有個很奇怪的定律,但凡聽見有人在背後說你,多半是你不想聽到的內容。
病房裏,肖莉靠在病床上,臉色不太好。
薑知遠說她:“你身體不好,操這個心幹什麼,要我說,兒孫自有兒孫福,她想怎麼樣,隨她去吧。”
肖莉一下子就急了:“怎麼隨她去?未未那個樣子,你又不知道不知道,怎麼能由著她嘛!”
薑知遠臉色鐵青:“還不是你慣出來的!什麼都由著她!這叫自食惡果!”
他語氣從沒這麼重過,肖莉一愣,越發心灰意冷,忍不住嗚嗚地哭了起來。
胡亞菲向來脾氣火爆,在警局裏也算是個小領導,向來是最有主見的,唯獨碰到這個表妹的事,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剛才她聽薑未說要離婚,第一反應是鬆了口氣。
當初薑未和秦賜結婚這事,胡亞菲就是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
她根本不認為這兩個人能解出什麼善果。
可是沒人聽她的。
好不容易薑未這次自己想離婚了,胡亞菲很為她高興,沒想到告訴姨父姨媽之後,他們居然是這樣的反應。
薑知遠勉強還能穩住,肖莉的血壓又往上飆,嚇得她半天不敢說話。
“姨媽,其實這事應該聽薑未的,這是她自己的決定。”胡亞菲對肖莉說。
肖莉擺了擺手:“算了,她能決定什麼,以前的事未未自己不記得,連你也不記得了?”
胡亞菲來回踱了兩圈,“這回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的?”
胡亞菲搖搖頭,麵色凝重:“你們沒發覺,未未比從前變化很大嗎?”
這時,薑知遠忍不住說:“她失憶了,不記得事情,性格大變也正常。”
其實薑知遠和肖莉私底下都討論過很多回了,薑未性格變了很多,跟從前幾乎是判若兩人。
有句話誰都沒提,但都很有默契地,不希望薑未再想起來。
“那也許,她以後也不會想起來?”
肖莉歎氣:“醫生都說不準的事,誰能保證?萬一再想起來,誰來負責?”
“我的女兒,自然是我自己來負責!”薑知遠語氣不耐,卻頗為鄭重。
“薑知遠,你這話什麼意思,是你女兒,難道就不是我女兒了?我還不是想未未平平安安的……”
說著,肖莉又哭起來,胡亞菲夾在中間,十分尷尬,隻好給姨媽塞紙擦眼淚,一邊給姨父拚命使眼色。
薑知遠最怕看到妻子哭,又怕話說太重了,又惹得她血壓飆起來,隻好歎氣不語。
肖莉邊哭邊說:“我們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