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搖搖頭:“沒什麼,睡吧。”
薑未點點頭,準備躺下來,又說:“我渴了,想喝水。”
秦賜起身取了一瓶礦泉水來,扭開瓶蓋,薑未猛地灌了小半瓶,才終於解了渴。
薑未睡下來,秦賜的手從後麵抱住她。
她睜著眼睛,半宿都沒睡著。
男人的呼吸聲,均勻而且沉重,每一下,都落在她的肩頭,一熱,一涼。@思@兔@網@
像是心髒一跳一跳的感覺。
薑未記得剛才的夢,記得一清二楚。
被秦賜推醒的時候,薑未正趴在一處冰川的邊緣,她緊緊拽著夢裏的男人,不然,他就要墜落下去,摔得粉身碎骨。
他叫她鬆手,還說:“你救不了我,忘了我吧。”
薑未在夢裏感覺不到痛和冷,心髒卻扯得生疼,喘不過氣,不知道為什麼,感覺到莫大的悲傷。
好像隻要一鬆手,就會與他天人永隔。
“我不會忘記你。”薑未哭著說。
他卻悲哀地說:“你已經忘了我,你愛上了別人。”
薑未呐呐地說:“沒有。”
可如果真的沒有,她為什麼會下意識心虛地移開視線,避過他的目光?
被推醒的那一刻,他墜落下去,薑未還來不及喊出來,就撞入秦賜的眼神。
她更心虛了。
薑未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就是男人墜落下去的畫麵。
這讓她心裏空空的,像被掏了個大洞。
難道這些也是假的,又是她幻想出來的嗎?
第二天早晨,吃過早飯,秦賜就要去上班。
“你昨天沒睡好,白天可以補補覺,不要一直看電視。”秦賜囑咐她。
薑未心不在焉地點頭。
“還有,昨天醫生給你開的藥……”
薑未緊張地看著秦賜,急忙說:“我不吃!”
秦賜問:“確定不吃?”
他用的是疑問句,語氣稀疏平常,好像是在問她,確定不吃早餐一樣。
薑未覺得有戲,不住地點頭:“你就當給我留一段觀察期。”
秦賜看她一眼:“好,我看你表現。”
他的助理徐朗來到門口,敲了敲門,“秦總,車已經到了。”
“我去上班了。”他對薑未說。
“好。”薑未臉色笑眯眯,心中卻想,你最好別回來了。
薑未坐在桌邊,兩條腿支在椅子上,正在平板電腦裏翻電影看,頭發落在膝蓋上,被陽光染成漂亮溫柔的金色。
看起來乖巧又美好。
薑未的餘光看見秦賜離開,鬆了口氣。
她把平板推到桌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劃著,根本沒注意內容。
秦賜給她的這部平板裏自帶幾個視頻app,上網功能和通話功能並沒有禁掉,她可以自由瀏覽任何網頁,或者撥打任何電話。
正因為這樣,她反而一個電話也不會打。
秦賜既然敢給她這麼大的自由度,就說明,有些電話打也沒用,沒人能幫她出去。
另外,薑未現在也不是那麼想出去了。
盡管她自己百般不信,但即便隻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如果她真的有疾病,跑出去了又能怎樣?
除了給別人帶去麻煩。
中午,晚上的飯點時間,王景冬和鄭西會來給薑未送飯。
每到這時候,薑未會希望秦賜回來。
不是為了讓他陪她吃飯,隻是隻有秦賜在家時,薑未才能下樓,到飯廳用餐。
僅僅是上樓下樓的功夫,薑未也非常珍惜。
過了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