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賜現在還沒有把手機給薑未, 她也沒有機會在遊戲裏聯係吳英俊。

夜裏, 秦賜下班回家,就看見薑未坐在飯桌的裏側,剛好對著靠近花圃的那麵落地窗。

“今天花匠們來了。”薑未露出喜悅的表情。

秦賜脫下外套, 正要隨意放在沙發上,鄭西從飯廳走出來,接過他的外套, 脆生生地道:“先生,我先拿上去,明天幫您送到洗衣店。”

他和薑未的衣服平時都是送去專門的幹洗店處理。

先前章阿姨在的時候,這是她的工作,現在全由王景冬和鄭西接手。

薑未感覺,還是鄭西管得更多些。

她似乎對秦賜的事格外上心,格外殷勤,這種殷勤,並不是傭人對主人家該有的殷勤。

秦賜走進飯廳,拉開薑未左側的椅子,剛要坐下。

“哎,你擋住了,坐我右邊來。”薑未不滿地說。

秦賜不解地看了眼窗外,“花匠都走了,看什麼?”

薑未手掌撐著下巴,眼巴巴地說:“不是都弄好了嗎,說不定我看著看著,就會有花長出來。”

秦賜扯起嘴角,笑著說:“哪兒有那麼快?你想多了。”

但他還是很快換到薑未左邊來坐下。

“那還要多久才開花?”薑未好奇地問。

秦賜並不太清楚,他對薑未說:“明天花匠來了問問就知道了。”

薑未笑著給他夾了一隻白灼蝦。

看到碗裏那隻圓圓胖胖的蝦,秦賜就想到那晚。

他心裏一動,握住薑未放在桌上的手,“今晚我有空,想出去吃宵夜嗎?”

“我可以出去?!”薑未眼睛都亮了。

秦賜看她笑眯眯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臉:“你不是想吃蝦?”

“隻要不讓我吃藥,吃什麼都行。”薑未小聲嘀咕。

晚上,秦賜帶薑未出去了一趟,到她平時經常點宵夜的一家龍蝦餐廳,提前打過電話,專門給留了一間包房。

薑未心情難得大好,笑容在臉上沒消過。

還十分殷勤地給秦賜剝了幾隻蝦。

秦賜靠在椅背上,吃得很少,全副注意力都放在薑未身上,她巧笑倩兮,歡歡喜喜的模樣,讓秦賜心裏十分滿足。

如果能就這樣過下去……

回家的時候,薑未不住地望著車窗外,還特意打開車窗和車頂,讓風吹進來。

她的眼神,幾乎是貪婪地汲取著外麵的景色。

盡管城市夜晚的風光,除了耀眼的霓虹,幾乎談不上景致可言。

薑未感覺到頭發被輕輕撥弄著,她回頭,對秦賜失落地說:“這個城市的夜晚一顆星星都看不到。”

“城市當然看不到星星,想看,以後帶你去山頂露營。”

薑未輕哼了聲,傲嬌地說:“還露營呢,我連自家門口都出不了。”

秦賜笑了聲,對薑未招招手:“你過來,我跟你說。”

“你喚貓呢?”薑未負氣,扭頭說,“你自己過來。”

秦賜沒多想就靠過去了。

他說:“你平時要想在小區裏走走,也不是不行,得讓鄭西陪著。”

“不要她陪。”

“那王姐陪?”秦賜覺得都行,“我看鄭西跟你同齡,還能有些共同話題。”

薑未忽然笑了,有些八卦地說:“她跟我沒有,跟你才有。”

“什麼意思?”

薑未斜睨著秦賜:“你真傻還是裝傻,人家喜歡你,看不出來嗎?”

秦賜沉下臉:“亂說什麼?”

薑未看他像是真不高興了,衝他吐了吐舌頭,“你生什麼氣,你有魅力,人家才喜歡你的,該高興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