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梅驚弦一手抓著自己散開的衣襟,慌亂的左顧右盼,就怕這個時候忽然冒出一個人來看到眼前這局麵,那他就不用做人了,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可以……在這種地方?!”
西門吹雪恍若未聞,將他按到身後的樹幹上,這一重壓震得樹上的梅花紛紛落下,落得二人滿身。
芳香馥鬱的花雨中,西門吹雪解下梅驚弦的發冠,扯下他束發的青綢帶。
一頭青絲如瀑傾瀉而下,映襯著梅驚弦猶帶慌張的玉白容顏,竟仿佛添了幾分可任人擺布的弱質輕憐之感。
一朵白梅花落在他衣襟散亂後露出的鎖骨上,打眼看去,不知是那梅花更柔,還是那片玉色更白。
西門吹雪低頭,含住了那片白梅玉色。
頭皮忽然一緊。
梅驚弦被桎梏著靠在樹幹上,眼中帶著羞赧和慌亂的水光,又急又慌的扯著西門吹雪的頭發,“這裏不可以,不可以……”
他徑自重複著不可以,更多的卻說不出來。
西門吹雪扯下他的衣襟,“此刻不會有人來。”
萬梅山莊沒有愚人,在梅園傳出歌聲之後,就絕不會有人在這個時候打擾他們。
當日,直到過了晚膳的時辰許久,萬梅山莊的兩位主人都不曾從梅園中走出來。
而此後很長一段時間,梅驚弦經過梅園的時候都是繞路走的。
——
第二日早上,梅驚弦與西門吹雪移步飯廳的時候,桌上已經坐了一大一小兩個人。
見他們相攜進門,謝無忌站起來,乖乖喚道:“獅乎,莊主。”
陸小鳳盯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一抹曖昧的笑容,張嘴就唱:“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他唱歌的時候怪腔怪調的,聽著就如魔音灌耳,那翻來覆去的兩句歌詞更是聽得梅驚弦羞惱不已。
梅驚弦還沒說話,西門吹雪一手攬在他的肩上,盯著陸小鳳冷冷道:“你的舌頭不想要了?”
接收到他的警告,陸小鳳趕緊閉上了嘴巴。
兩人入座後,笑眯眯的老管家趕緊讓人去廚房把溫著的飯菜端上來。
羊肉燒土豆,豬腰杜仲湯,韭菜炒蛋,清蒸鱸魚,清炒山藥……全是補腎益精的菜肴。
陸小鳳忍不住笑出了聲,意味深長的看了西門吹雪和梅驚弦一眼。
梅驚弦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掃視一遍眼前這一大桌菜,不解的看向老管家,“梅叔,今日的早飯怎麼如此豐盛?”
他們的早飯一向吃得清淡,往往隻有米粥餃子麵條包子這些,像這四菜一湯的規格往往隻會出現在午飯和晚飯的時候。
神情慈和笑容滿麵的老管家回答的滴水不漏,“公子和莊主重歸於好,大家夥兒都很高興,廚房的老周一時開心,結果一不留神就多做了幾道菜。公子要是覺著這些不合胃口,我這就讓他們給你煮碗紅棗小米粥來。”
“不用。”梅驚弦連忙阻止,他一向不喜浪費,這桌上的菜已經夠多了,若是再讓廚房做,那就得剩下許多菜吃不完了,“我覺著還行,就不麻煩了。”
老管家點點頭,笑著退下了。
梅驚弦提起筷子,先給徒弟夾了塊羊肉,一回頭,自己碗裏多了塊魚肚肉。
他看了西門吹雪一眼,唇角忍不住上揚,越發覺得之前幾天冷戰實在是毫無意義浪費光陰。
旁邊的謝無忌忽然道:“獅乎,你的脖子怎麼紅紅的?”
梅驚弦下意識的抬手撫上脖頸,忽而想到了什麼,臉上登時有些發熱。
天真無邪的小徒兒還在繼續道:“獅乎,你的脖子上好多紅紅,咦,這裏還有個牙印!獅乎,是誰咬你了?你痛不痛啊?”
“噗嗤!”
陸小鳳再次笑出了聲,“無忌啊,你師父被咬了這麼多傷口,真是太可憐了,是不是?”
一邊說著,他一邊還不忘朝著梅驚弦和西門吹雪曖昧的擠眉弄眼。
梅驚弦淡淡一笑,“陸小鳳,你要是再不識趣的繼續口無遮攔,不管你這次是為了什麼事情上門,我和吹雪都不會幫你。”
陸小鳳臉上的笑容一僵,對西門吹雪使了個眼色——你要我做的事我可是完完全全的完成了,你可得記得你答應我的事啊。
西門吹雪看也不看他一眼,抬手替梅驚弦倒了碗湯。
梅驚弦安撫好了擔憂的小徒弟,幾人吃完了早飯,便談起了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