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十分好心,言道:“我剛從宮裏出來呢,宋貴妃的牆上,可還掛著您九皇子的畫像。真是栩栩如生啊!”哪裏需要什麼技術!

宋貴妃,當朝寵妃,也正是九皇子蕭顯煜的母親。京中人人都知曉,九皇子年幼之時因為中毒生命垂危,機緣巧合被醫仙李神醫帶走,這麼多年,從來不曾回京,隻在長白山居住。昭昭萬沒有想到,自己竟然能遇見這位傳聞裏的九皇子。而他回來的這個時間段……很敏[gǎn]呀!

“我倒是不明白了,九皇子既然回京,為什麼不幹脆回宮看望宋貴妃,反而要藏藏躲躲?您母親在宮裏,可發生了些小意外呢!”昭昭倚在牆上,上下打量蕭顯煜。

蕭顯煜終於被看的惱了,言道:“姑娘家家,作甚這樣看男人。登徒子一般。”

昭昭真是奇了怪了:“你不看我,又怎麼知道我再看你。再說,你站在我對麵,我看你不對麼?別人說話的時候,看眼睛是一種尊重。”

“你這是狡辯。”蕭顯煜皺眉。

昭昭更奇怪:“你在茶寮的桌上寫字約我,難不成隻是為了和我在這裏閑話家常?如若是這樣,那麼恕我可不奉陪了,要知道,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我這趕了一天的路,可沒怎麼吃飯。”

昭昭轉身就要離開,說她看他,這點她承認。可是為什麼要加上“登徒子一般”呢!她隻是職業病罷了。

這個人真是不可愛!

蕭顯煜見她轉身就走,對黑衣人比了個手勢,黑衣人順勢離開,而蕭顯煜則是跟在了她的身後,“我去做客好了。”語氣竟是施舍一般。

昭昭怒了,瞪他:“我記得,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而且我們不算很友好,就算你是皇子,也不代表我要招待你。”

蕭顯煜:“今天你父親顧總捕頭跟蹤我。”

昭昭停下腳步,看他,不太明白他想表達什麼。

“窺視皇子行蹤,是否有不軌意圖,實不好說。”蕭顯煜整了整衣襟,“我要去仔細盤問她一番。”言罷,指她:“你帶路。”

顧昭昭:這是什麼鬼!她盯著九皇子,問:“有什麼話,你直說好了。我不怎麼想帶你去我家。”

蕭顯煜站在那裏,不動也不言語,隻看著昭昭。

“離京十來年的九皇子突然悄無聲息的回京,而恰在此時,京中的宋貴妃卻身中劇毒。怎麼看,都不太像是巧合。長白山到京城,快馬加鞭也需要半個多月,您自然不會是因為知道宋貴妃中毒才回京。在京郊甫一遇到我,您老人家就知道我是顧昭昭,更是在桌上用水寫字約我。九皇子,咱們明人不說暗話,有什麼,你盡管說好了。”昭昭與蕭顯煜兩人站在小巷的兩邊,仿佛談判一般。

“你覺得,這裏是談事情的好地方?”也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昭昭以為,九皇子不會說話的時候,他倒是開口了。

昭昭:“那也不需要去我家,一個皇子去我家,你知道的,壓力很大!”

“既然知道我是皇子,你這樣的態度,倒是有點過於不敬。還是說,你覺得我私自回京,其實是存了什麼不好的心思,以為可以用此拿捏我?”九皇子嗓音清冷,如若不是這般與昭昭說話,她想,她會喜歡這個家夥的聲音。

昭昭笑了起來:“我哪裏敢!您是九皇子,您是什麼身份,我是小捕快,我是什麼身份。我能進宮查案,都是天大的造化,可不敢拿捏您什麼。隻是您也得為我考慮一下,不管怎麼樣,我總歸是個女的,貿貿然的帶一個男人回家。我家中老小也是會懷疑的。您還得用我辦差不是?被我爹打死的話,可就不能辦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