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會開口說話起,毛團就沒再讓任何雌性抱過自己,包括它的母父。

一來是那些保姆都太醜,二來是覺得很別扭。

抱著睡覺這種事,更是想都不要想。

嗯……但是……

此時此刻,毛團正趴在小雌性的胸口,目光嚴肅地盯著少年那張熟睡的臉,兩隻小爪子收起尖利的指甲,用軟軟的肉墊貼著……安祈的鎖骨。

一邊看,它一邊又按了按,暗想:這麼瘦,這小雌性肯定沒有好好吃飯,說不定他窮到沒錢吃飯了,怪不得別人都叫他窮鬼。

毛團在認真思考該如何找個充分的理由接濟一下安祈,畢竟小雌性還救了自己一命。¤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但是它又不能表明身份,至少不能讓小雌性發現自己就是被他撿回家的喵。

想破腦殼,毛團還是想不到一個完美無缺的借口。

正苦惱著,安祈突然睜開了眼,黑如曜石的眼眸無波無瀾地看向了它。

“咪~”毛團下意識地歪了歪腦袋,不管怎麼說先賣個萌吧。

安祈的眼底浮上睡意,摟著這小東西卷進被子裏,單手按住毛團的後背:“別亂動,快點睡,明天還要上課的。”

少年充滿倦意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毛團動了動耳朵,尾巴不自覺地來回擺動。

在充滿了小雌性氣味的被子的籠罩下,毛團也漸漸睡得香甜,偶爾在夢中蹬一蹬腿。

窗外細密的雨聲,成了最好的催眠曲。

一夜酣然。

“咪咪……”

第二天,毛團是在被撓下巴中醒來的,因為撓得很舒服,於是它又仰了仰脖子,希望那隻手撓到更下麵的地方。

然後,它就聽見頭頂傳來一陣輕笑聲:“該起床了,小東西。”

臥槽!毛團瞬間清醒,睜開眼,就看見安祈收回了撓癢癢的那隻手,開始換衣服!

換衣服!雌性!當著它的麵!

毛團忿忿地想,這小雌性也太不設防了吧,在誰麵前都這樣隨便的嗎,警戒心這麼差,將來很容易被人拐騙的……想到一半,毛團蹭地臉紅了。

因為小雌性開始脫褲子了。

毛團磨磨蹭蹭地把腦袋轉到一邊,在心裏默默數數。

等到安祈換完衣服,隨手撈起床上的毛團,突然疑惑道:“怎麼這麼燙,發燒了嗎?”

毛團:“……”

安祈手法嫻熟地幫毛團的傷口換了一次藥,又給它喂了些消炎藥,然後才去廚房,將一人一貓的早餐端出來。

毛團將腦袋墊在爪子上麵,看著安祈將一盤烤魚,和一碗奶放在它麵前。粉色的小鼻頭動了動,毛團嗅出那碗奶裏麵加了營養劑。

至於安祈自己……他麵前就隻有一碗稀粥。

沒鹽,沒油,沒佐料。

小鼻頭又動了動,毛團咪咪地叫,用小腦袋將那盤烤魚往前頂了頂。

看在小雌性為了養活自己,節衣縮食過得這麼慘的份上,它的烤魚就勉強分給他一半吧。

安祈目光和緩地伸出一根手指,揉了揉毛團腦袋上的絨毛:“不用,你自己吃吧。”

“咪咪咪!”怎麼能這樣呢,節食的雌性都沒你吃得少,而且你根本不需要節食,你應該增肥!毛團恨鐵不成鋼,叼起一條烤魚迅速竄到安祈的碗前,吧嗒,烤魚落入清清的粥水裏。

毛團蹲坐在碗前,咪咪叫——快點吃,我看著你吃完。

安祈搖搖頭,無奈地夾起那條魚,張嘴咬了一口。

毛團這才滿意轉身,邁開小短腿往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