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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飛船上貼了加速的符篆,訂婚儀式結束的晚上,兩人就已經到了邊境。

除了知情者外,沒有任何人知道他們已然悄然到訪,然後在大家都還在為皇室的喜事而津津樂道時,已經解決了三顆小行星上蟄伏的蟲族。

“定位儀和追蹤符的結合非常實用,下次可以推薦大哥他們使用。”都已經訂婚了,安祈也要管安德烈叫大哥,雖然他和米爾頓早就已經是道侶,而且還是在天道那裏掛上名的道侶。

米爾頓搖搖頭說:“軍方又不會畫符,最後還不是要依賴你。”那樣一來,他們的時間豈不是又要被人占用了?

安祈笑笑道:“這個符又不難,我可以教修雅畫,修雅日後還能教給他的孩子們,權當是一種新技術吧。蟲族那邊在進化,人魚也在變革,我覺得獸人也應該有所改變了。”

這是一種冥冥中的預感,天道當初把虛空真人和自己安置在這個世界中,未嚐不是希望他們對這個世界作出改變的。

安祈一直以來都在思考,他的符篆和修真方法對於獸人帝國的曆史進程來說到底是一種促進,還是一種幹涉?

然後他從米爾頓的身上感受到,這或許正是天道希望他做的事。

米爾頓就像是獸人帝國的化身,雷劫對他來說不是劫難而是經驗包,就連天道也默認讓他成為雷獸的化身,鎮守天雷池。

與其讓獸人帝國日後出現像悟道者那樣領悟出錯誤的修真方法,還弄出害人不淺的養氣坑來,安祈覺得,倒不如他直接將修真的門法教給有緣人。

也省得他們走上彎路。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我就會全力支持你。”米爾頓對安祈笑了笑道,“我隨時待命,任由你差遣。”

“好。”安祈也笑著和他相擁,兩個人的體溫加在一塊果然更溫暖。

這一趟旅行他們走走停停,對付零星的蟲子他們隻需要丟下一兩張符篆就可以消滅,甚至不需要親自出手,連渣渣都不會留下。

更多的時候他們都在欣賞風景,做一些真正的戀人會做的事情。

“你們兩個夠了啊,已經三天沒有彙報情況了!”安德烈幽怨的聲音從終端裏傳出。

米爾頓驚訝地看向光屏:“你從哪裏冒出來的,我明明開的是勿擾模式!”

“帝國軍部的技術要做到這種程度也不難。”安德烈看著他生氣道,“就算你一心想要度蜜月,也好歹每天跟我發個消息啊!”

米爾頓遺憾看向手腕上的終端:“早知道就把這玩意摘下來了……”

安德烈:“你敢!”

“大哥,你不要聽米爾頓說的,他在跟你開玩笑。”安祈湊過來說,“邊境周圍蟄伏的蟲族已經被我們解決了,不久前我們還從其中一隻蟲子那裏得知了蟲族的秘辛,關於他們為什麼突然在這些年裏變得具有這麼強的攻擊性。”

按理來說蟲族應該是每隔百年才會發生大規模遷徙,從而滋擾獸人和人魚的邊境的,這次才間隔了幾十年,本身就十分不合理。

安德烈心想,還好弟媳比弟弟靠譜。看,這麼一說就明白多了!

“那蟲族究竟是怎麼回事?”安德烈立刻問。

安祈道:“二十年前蟲族女王去世,為了爭奪新的女王之位,蟲族分-裂成兩個新政權,蟲族自相殘殺好幾年,兩位女首領逐漸發現再這樣下去蟲族會有種族滅亡的可能,所以暫時言和,一致將矛盾轉向外麵,也就是向獸人帝國和人魚帝國侵略。”

安德烈既憤怒於蟲族的狡猾,又驚訝道:“蟲族居然還有這麼高的智慧!我一直都以為它們隻是一群胃口很大的螞蟥,滿腦子隻有食物和繁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