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清音的愛慕者極多,自然有人不服氣:“從未聽說誰能左右天機閣的意思。”

狐狸眼打開折扇,露出上麵“及時行樂”四個大字,微微遮住了下半張臉:“哦,主要是之前他們剛定下人選,還沒把消息放出去,當天晚上就被人一箭射塌了屋頂。”

這就算了,還被威脅要去掉朝鳳城每年給的讚助費。¤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天機閣都是一幫死摳門,天天修屋頂也是要錢的,當然不願意,才換了人。”

再說第一美人這玩意兒本來就是為了撈錢和貼近大眾,評著玩的,也沒必要太較真。

眾人對他這番瘋話實在無語。

年長的那人無奈道:“宋公子不在城中休息,怎麼到這裏來了?”

宋微聲搖著扇子,漫不經心道:“我等朋友。喏,到了。”

眾人抬頭,發現原本空空蕩蕩的天邊,突然湧現出幾抹流光。那流光顏色輕渺,瑰麗難言,宛如霓虹。

流光越來越近,眾人才看清,原來是一隻隻鸞鳥。每隻鸞鳥拉著一架小車,車的簷角掛著風鈴,在風聲中輕搖,伴隨鸞鳥清鳴,身姿靈動,長羽滑過天際,竟幻出一場縹緲盛宴,奏樂陣陣,舞者飛旋。

鸞鳥並未落地,而是在高空盤旋,直到車上的修士一一化作流光,出現在下麵的廣坪,才施施然排好隊,又仙飄飄地飛走了。

陸翡之雖是少城主,此次卻是以學宮普通弟子的身份來參加摘星會,並不往前去,隻與謝眠走在隊伍的最後。見眾人的注意力都在前麵,陸翡之悄悄地往謝眠嘴裏塞了一顆果子。

鸞鳥雖然看起來風光,但要造成唯美如舞姿般的效果,鳥兒上下盤旋飛舞,遠不如鸞舟來的平穩。謝眠坐了半天,甚至覺得自己有點想吐。

那果子在口中化作冰泉,讓他感覺舒服了些。

前麵的人不怎麼走心地寒暄著。

謝眠走著,很快就注意到,對麵有人徑直朝他們這個方向而來。那一襲紫紗袍實在太顯眼了,想看不到都難。

陸翡之掃了一眼,隨意道:“找我的。”

結果話音還沒落,那紫衣人已經走近,然後在謝眠麵前站定了。

謝眠的正正麵前,完全不存在任何誤解的可能。

紫衣人一甩折扇,姿態瀟灑,狐狸眼溫柔又多情,帶著點驚喜,似是故友重逢,又像驚鴻初見:“泰阿城,宋微聲。可否得知道友姓名?”

陸翡之想起自己看到過好幾次這樣的場景:“……”

謝眠對這個名字很熟悉。隻因宋微聲是陸翡之近幾年結交的好友,偶爾會提起。陸翡之在外性格不算太好,朋友並不多,偶有的幾個,也都是修行狂魔,唯有這個宋微聲與眾不同。

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陸翡之已經開口道:“我以為你是來找我的?”

宋微聲心想:兄弟什麼時候接都行。結識美人怎麼能一樣呢?

宋微聲的一雙眼,仍然落在謝眠身上,眼神真摯無比。

謝眠便含笑道:“朝鳳城,謝眠。”

話音落下,隻見對麵那風流公子一怔,抓了抓頭發,好像有點懊惱:“謝,謝眠?”

“正是在下。”

謝眠還以為宋微聲知道他是誰,想要認識一下朋友的朋友,才主動打招呼,見狀有些驚訝。

陸翡之卻打斷了他們的對話,急匆匆道:“我與他有些事要說,阿眠,你先跟著夫子們前去安頓吧。”

宋微聲並不參會,是跟著長輩過來打醬油的,早早便到了摘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