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翡之推開房門,垂頭喪氣,又飽含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把自己臉朝下摔在床上。 本 作 品 由 思 兔 在 線 閱 讀 網 友 整 理 上 傳
陸翡之最近經常這樣,怪怪的,有點喜怒無常。
不過這反應從去摘星會的路上就開始了,這麼久也沒見什麼其他的危害,謝眠已經把這類反應歸結為“中二期”到“青春期”的“過渡期”,並不太放在心上。
做出了決定,謝眠心情很輕鬆,仿佛那些沉甸甸放在心頭的顧慮都暫時消散了。他湊過去,非常幼稚地戳了一下陸翡之的臉:“喂。”
陸翡之不高興,打開他的手,聲音悶在被子裏:“幹什麼?別動手動腳的。”
於是謝眠偏要“動手動腳”,抓著他的兩隻手,從身旁拖到頭頂,想擺出個“投降”的姿勢。陸翡之堅決不要,兩個拉扯一番。最後陸翡之猛地反手扣住謝眠的手腕,側身一滾,順手把謝眠給臉朝下按在了床上。
陸翡之覺得自己扳回一局,心情也好了些,有點得意:“我贏了!你輸了!今晚我要吃全魚宴。”
謝眠才不慣著他,一邊公報私仇地表示“今天吃全素宴”,一邊想起身,卻被陸翡之給按住了後頸。
“別動!”
陸翡之突然想起鍾恒之前說的話,謝眠後頸有一朵六瓣霜花,若用靈力灌輸,就能看到。
其實他這幾天也找人打聽了鍾謝兩家的事,基本上和宋微聲說的吻合。他甚至找了謝淮和鍾聽雨的畫像,確實和謝眠有幾分相似。
此刻,陸翡之看著謝眠修長白皙的後頸,鬼使神差地想:身世這樣的大事,還是該更嚴謹一點。
陸翡之不讓他起。謝眠沒再反抗,幹脆又順著力道趴了下去,懶洋洋問:“怎麼了?”
陸翡之隨便找了個理由:“阿眠,我給你按按脖子吧。”
呦。今天怎麼這麼乖?
謝眠笑道:“好啊。”
謝眠很熟悉陸翡之的靈力,溫暖精純,不過以往大多是從手心,漸漸流入經脈,直接作用於後頸,還是頭一次。
剛開始像是熱水流過,暖暖的,伴隨著陸翡之的揉捏,很舒服。
但很快,謝眠就感覺到不太對勁。
本來應該是溫暖舒適的,為什麼他突然覺得有涼意從皮膚裏滲出來。
撞上陸翡之炙熱的手心和靈力,冷熱交織。那塊小小的皮膚好像突然就變得格外嬌氣,受不了這樣的揉搓,麻意泛上來,帶一點痛,又像是癢。
“翡之。”
謝眠覺得自己聲音不太穩,甚至帶一點壓抑的喘熄腔調:“我好了,你放開吧。”
如今已是傍晚,屋外猶有餘暉,屋內卻光線昏暗。光影交錯之間,摻雜著喘熄和輕微的掙紮,有一種混沌的曖昧。
陸翡之沒動,有那麼一瞬間,謝眠甚至覺得,陸翡之好像加重了捏著他後頸的力氣。
但立刻,陸翡之就放開他了,好像剛剛一瞬間隻是謝眠的錯覺。
謝眠坐起身,覺得這房間氣氛格外怪異,簡直讓人坐立不安。他下意識想起了自己之前打算說的事,輕咳一聲:“翡之,我們待會兒出去轉轉吧。我許久未見過後山的月芒花了。”
後山那片小樹林之所以博得眾位戀愛腦的青睞,當然不僅僅是因為夠黑夠偏,還因為小樹林裏生著一種花。
稀少零星,黑夜才開,花朵微黃,猶如帶著月芒。
深夜尋花,就聽著浪漫多了,就算被拒絕,也可以強行挽尊為“我隻是想去看花而已”。
謝眠心裏忍不住吐槽了幻境兩句:比幻境裏那種“我有話跟你說”的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