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陸翡之如今的模樣一看就是幼崽,可憐巴巴的有些可憐,便有慈愛之心較重的同行者來為他解圍:“這是一隻未化形的小妖嗎?”

“不是啊,這就是一頂發冠。”謝眠表情認真,看不出任何挖苦諷刺的意味來,“這頂發冠的構造非常神奇,不僅可以自己飛,摸起來跟鳥一模一樣。你對他冷笑,他還會噴火。”

謝眠說完便重新冷下臉,冷笑了一聲。

陸翡之:“……”

他深吸了口氣,噴了一縷小火苗出來。這火苗都自帶“垂頭喪氣”的氣場,蔫啦吧唧,在空中搖曳了沒有一息的功夫,便熄滅了。

陸翡之覺得自己的生命之火也快熄滅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謝眠微笑:“看,會噴火。我把他帶過來,就是打算讓他一路噴火燒洗澡水。”

一眾修士:“……”

他們決定離低氣壓的謝眠遠一點。

朝鳳城的幾位長老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們以前倒是見過陸翡之原型的,但是間隔太久,而陸翡之幼時的模樣也確實平平無奇,和朝鳳許多小雀沒多少分別,再加上陸翡之失蹤的消息先入為主,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得知那是一隻真雀,自然也猜到是誰了。

不過他們倒不擔心陸翡之。

廢話!謝眠怎麼會對陸翡之不好!而且這樣亂來,吃點教訓也好。

謝眠是真的生氣,氣到他明知道陸翡之跟在他後麵,他都不想理。

他不是覺得陸翡之一路蹲在他頭上丟臉,也不是覺得陸翡之不聽他的。而是這個地方真的危險。

這已經是他們下萬鬼窟的第三天了,以他們的速度,已經到了中下層。

在這三天裏,就連聖階的修士處處小心,都被防不勝防的毒草毒蟲偷襲了好幾次。

而這三天裏,陸翡之就這麼大大咧咧地蹲在自己頭上!連一點保護措施都沒有!

謝眠雖然會警惕不讓毒物和魔族近身,可未必能盡心地顧及到頭頂的一個“發冠”。

這也就意味著隨便什麼都可能傷到陸翡之!而他甚至連一個小小的防護咒都用不出來!

這遠比什麼丟臉尷尬,要更讓謝眠激動在意。

謝眠知道那是陸翡之之後,做的第一件事,就把他每根毛都撥開檢查了一遍。

現在想起那一刻的情緒,謝眠都還覺得心有餘悸。

為什麼陸翡之居然能這樣胡鬧!還有誰幫了他!

謝眠覺得心底怒火從未這樣強烈過來,幾乎有種席卷一切的衝動。但是他平素掩飾慣了,隻冷著臉,一時竟沒有誰看出來。

還是鍾恒壓了一下謝眠的肩膀,低聲喝到:“阿眠,靜心!”

謝眠一個機靈,感覺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冰水,剛剛的怒意就立刻散去了。

謝眠閉了閉眼睛,慢慢平複了一下心緒,沉聲道:“我剛剛被濁氣影響了。”

過於濃重的濁氣會讓心底哪怕隻是微小的不渝,都變成墮魔的契機。

謝眠自視冷靜鎮定,卻還是差點栽了跟頭。

如今尚且不到最底處,便有如此威力。

謝眠想起那些積年累月守在萬鬼窟底,隻輪流接替的大能,心底忍不住歎服。

鍾恒補充道:“所以有傳聞說,雲琅當年修的是無情道。”

無情無欲,無貪嗔癡念,故不懼怕濁氣侵蝕,方能斬魔主於劍下。

謝眠動作一頓。

他突然想起了係統所說的結局,又想起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