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謙一直沒贏,不過身體越來越好倒是真的。公孫文在他心中也從混蛋霸道不講理的壞人,變成了關係很好的兄弟。
“周末請你喝酒,去不?”他脫掉上衣,從櫃子裏拿換洗衣服,“練了幾個月,感覺人都年輕了幾歲,對了,這家健身館不錯,地方這麼隱蔽,你怎麼找到的?”
“我家開的。”公孫文強迫自己收回視線,皺眉,“今天有事,我先走了。”
張謙疑惑的扭頭看他,卻隻看到了他的背影,“怎麼回事,感覺最近怪怪的,工作壓力大?”
周末,氣氛很好的晚餐,空掉的幾個酒瓶。
張謙直接醉倒了。
公孫文盯著他紅撲撲的臉看了看,將人搬到車裏,拉回自己家,丟到床上,沉默良久,上前,目光掃過他的眉眼和嘴唇,頓了頓,低頭,吻了下去。
心跳的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大,這麼久以來那些莫名其妙的情緒終於找到了原因。
“該死的!”他狠狠捶床,眼中有狼狽情緒閃過。
張謙被這動靜驚醒,迷迷糊糊睜開眼,見他的臉懸在自己上空,露出一個傻笑,“公孫,你怎麼變成兩個了……不對,是三個……”
他低頭,看他醉意朦朧的眼睛,喉結動了動,惡狠狠的吻了下去,“該死的小矮子!”
第二天,張謙頭疼欲裂的起床,陌生的房間,陌生的床。
他大驚,四顧之後,看到了床頭的紙條,上麵是熟悉的字跡。
“原來是公孫家啊……這麼早就上班了,真辛苦。”他嘟囔著,爬起身,聞聞身上的酒味,皺了臉,“真臭,公孫怎麼受得了這味道的……”
下班後準時到健身房,公孫不在。打電話,關機。
然後一天,兩天……十天……一個月……聯係不到人,哪怕去jingju找,去家裏堵,也找不到人。
“隻是醉酒熏了他一晚上而已,居然跑了,果然是小氣鬼!”張謙憤憤,鬱悶與擔憂交雜,衝動的又跑去喝了酒。
醉酒,隱約想起了一些不該想起的東西。`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第二天,他從床上蹦起來,抓狂,“混蛋!禽獸!親了我就跑!長得高的都不是好東西!”
又是一個月,他被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弄得神經兮兮的,幾乎快要崩潰。
大家都察覺到了他的不對,梁舟更是破天荒的給他休了假。
張謙開始失魂落魄,他覺得自己有點不對,大概是中招了。
“混蛋公孫,怎麼還不出現……”
半個月後,久違了的電話。
張謙隨意的瞥了一眼電話,然後虎軀一震,迅速接起,大吼,“公孫文你個混蛋王八蛋!親了就跑!不是人!你還玩消失!你以為我會擔心你嗎!不會的!我已經忘掉你了!吃了你的雞腿我會還給你的!小氣鬼!壞東西!再見!”
正在開會的其他人大驚,紛紛看向他。
張謙這才意識到自己還在開會,傻了。
“小矮子。”公孫文有些虛弱的聲音傳來,帶著笑意,“在你還雞腿之前,能先來醫院看看我嗎?這幾個月出了個保密任務,不是故意躲你。”
“醫院?!”張謙再次嚎了起來,“你怎麼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
梁舟蓋上文件,起身,“會議暫停,散了。”
大家對視一眼,默契起身,走了。
張謙被他們走前曖昧的視線看得心裏噎得慌,擔憂變成了生氣,大吼,“公孫你混蛋!你、你給我等著!”
啪嗒,電話掛斷了。
公孫看著電話,輕笑出聲,“還沒說是哪家醫院呢……傻。”
一個小時後,張謙衝到醫院,見到了腦袋上纏著紗布,胳膊上上著夾板的公孫文。
“你怎麼這麼慘?”
“沒事。”公孫文坐起身,笑著看他,“就算斷了一支手,我也能抱你。”
張謙忍了忍,沒忍住,眼眶紅了,衝上前揍他一拳,“你混蛋!”
公孫文悶哼一聲,用力將他拉進懷裏,聲音低低的,全是思念的味道,“張謙,我想退休了,退休了好好陪你。”
張謙掙紮。
“我喜歡你。”
張謙停了停,然後更用力的掙紮。
“小矮子,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張謙吸吸鼻子,搖頭,“不願意。”
“就知道你會這麼說。”公孫文鬆開他,歎氣,“白喂你那麼多雞腿了。”
“又不是我要你喂的!你自己給的!”
“嗯。”
“混蛋。”
“不喜歡我?”
“個高的都不是好人。”
公孫文重新抱住他,笑得溫柔,“我倒是覺得,個高的和個矮的,天生就該在一起。”
“……”
“喜歡我嗎?”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