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然後一聲不響的回到她站著的不起眼位置。
雞腿很快被符綬月吃完,味道她滿足了,卻肚子還有點沒填飽,樊懿涵好笑的看著她眼睛裏對食物發出閃亮的光茫,失笑的拿起那條熱毛巾,親自替她擦手:「先擦擦手,看妳,很油。」
「我自己來,妳是這屋裏的大小姐,怎能替我擦手,那我就給不了好印象妳爹地了~」符綬月搶過毛巾,她邊擦邊對樊燁源說:「樊世伯,別誤會,我平常都是替她擦手那個,今天她一定是在賣乖給你看。放心喲,我有看她如大小姐一樣照顧的,事事都讓她,雖然她總是發脾……啊……很痛!妳怎麼捏我了!」她摸摸自己腰。
樊氏兩兄弟越看越喜歡符綬月,好笑的看著她和姐姐的互動,一場本來好像是打仗的飯局在符綬月大情大性又不害羞的帶動下,輕鬆地結束。飯後她們還被樊燁源留下來一起吃水果和聊天,由於符綬月的背景,樊家兩兄弟都很有興趣聽她說在車隊裏的事情,也問了一些車的問題。
時間轉眼來到十點半,時候不早,樊燁源有意想留懿涵住一晚:「懿涵,別回去,和妳的朋友留下來住一晚吧。」
站起來的二人同時回首,樊懿涵深深的歎了一口長氣喊了他一聲:「爹地。」那是一張無奈又堅決的眼神。她側頭看了看符綬月,再回眸看向父親,微笑道:「今天已經很足夠了,過一陣子吧,太晚了,你要早點休息。」她轉身,張開手臂給了他一個輕柔的擁抱。
樊燁源有點錯愕,很久已沒有跟女兒有這種接觸。卻在感動之時,耳畔傳來:「對她,別太過份,你用甚麼方法迫她離開,我也會無論如何找她回來的,爹地,我了解你,晚安。」
她從厚闊的懷抱裏抽身,離開前往他臉上親了一吻,便和符綬月牽手離開。
坐在書房的樊燁源,依躺在大班椅上,眼光向著天花板,腦海裏全是剛才女兒臉頰因為被符綬月說了兩句而緋紅的模樣。多少年了,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女兒有少女的嬌羞神態,自她母親離世後,她都在讓自己堅強,讓自己變得更強大。
她……需要一個人來讓她有女人的柔弱,可以撫慰她的脆弱。
但那個人……
他的確不想是一個女人。
他,要賭一把,人生,就是一場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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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綬月說,她爹地根本沒有她想的那麼糟糕。
樊懿涵才不相信爹地不會有甚麼動作,現在沒有,不代表未來的半年不會有,他是一個很有耐性的守業者,隻要知道他當年用了幾年時間去準備吞沒別人的公司,這一點,樊懿涵就很清楚隻是時間的問題。
她了解爹地必然會出招,可是,她猜不到他會在何時出手。
天真的符綬月還總是在她耳邊說她爹地很親切,應該不會反對,她是大錯特錯!
所以,她用了人訂人的方法,緊訂住符綬月,她去哪,她也去。她一大早起床跑步,她也逼自己跟著起來和她一起去跑,她回家見父母,她也跟過去,還拿了很多見麵禮給伯父伯母,幸好她人長得美,伯父伯母睜一隻閉一隻眼算是接受她,也不能不接受,全台灣都知道她的女兒在跟她一起啊。
他們也不會掉臉,女兒跟她在一起,多少人是羨慕也來不及呢!
離開前,伯父伯母隻對她說:「我們不管妳有多少錢,我們家的寶貝女兒是不能受半點委屈,妳要愛惜她,保護她。」當時,樊懿涵誠懇的點頭,也是一個對他們,對自己的承諾。
人訂人的日子,飛逝了一個月。
距離股東大會,也還有一個月。
越接近大會,樊懿涵的工作更是幾何級數倍增,每天開會,見客,開會,見客,連吃飯也隻有那麼一點時間,但再忙,她都會安安靜靜的和符綬月獨處吃一頓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