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放失笑, 捏了捏他的臉,“故意折磨我是不是?”

兩個人安靜地抱了一會兒,俞自傾才悶悶地開口問:“明天幾點的飛機?”

“九點。”

“那我去送你。”

“不用, ”陸放捧著俞自傾的臉緩緩親起來,“你多睡會兒。”

俞自傾似是有點不高興的,最後卻還是點了點頭。

“不想我走?”

“嗯。”

一般陸放拿這種話逗俞自傾他常常是不接的,今天倒是乖乖地應了聲。

陸放心中一熱,捏著俞自傾的頸子盯著他的眼睛繼續逗他:“我也不想走,可是要賺錢養你啊……”

俞自傾聞言撇了撇嘴,手軟軟地推了一把陸放的胸膛,“不用你養。”

陸放一把把人抱起來抵在牆上,俯下`身子親他敏[gǎn]的小腹,“我偏要養。”

兩人在試衣間裏一鬧起來就忘了時間,直到外麵有人敲門來催了,陸放才拿起衣服給俞自傾往身上套。

……

俞自傾自己也覺得自己最近有些奇怪,從前陸放也不是沒有出過差,這次他卻覺得格外難熬。

其實兩個人每天晚上都會打視頻電話,但俞自傾就是難受得厲害,明知道陸放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卻常常舍不得掛電話,掛了電話又失魂落魄的,連論文都沒什麼心思改。

他沒辦法,隻能約唐苒出來逛街吃東西,試圖轉移注意力。

吃了沒幾口,俞自傾還是紅著臉跟唐苒透露了一點兒。

“這有什麼奇怪的,”唐苒聽後直言,“進入熱戀期的情侶都是這樣的,恨不得每天黏糊在一起。”

“在我看來他對你一直都是這樣的,從前你那是不喜歡的,現在可不一樣了,你這是進入狀態了,有這反應很正常。”

唐苒一語驚醒夢中人,尤其是那句“他對你一直都是這樣的”,讓俞自傾心裏更難受了幾分。

周末苗可楨叫俞自傾去老宅那邊吃晚飯,本是說讓他直接就住在家裏的,可俞自傾想著晚上和陸放視頻的事兒,還是冒著夜色趕了回去,卻不想一開門,一個周沒見的人正站在客廳裏。

“不是說明天晚上才回來的嗎?”俞自傾站在玄關,前半句話還是驚喜的語氣,後半句就已然帶上哽咽的味道了。

陸放答了句“提前把工作做完了就回來了”就愣住了,雖然俞自傾站得離他有點遠,但是他很清楚地看見對方的眼圈一下子紅了。

陸放腦子裏一瞬間劃過千百種猜測,立刻大步走上去就把人抱住了,緊張地問:“出什麼事兒了?”

俞自傾憋悶了整整一個星期的思念情緒因為陸放這一句緊張又小心的話徹底崩潰,他埋頭進男人的胸膛嗚嗚地哭了出來。

陸放立刻沉了臉,“誰欺負你了?”

俞自傾把眼淚盡數蹭在了陸放的外衣上,好半晌終於悶聲道:“沒、沒有,就是……我好想你。”

陸放一怔,好像半天才消化了這句話。

他緩緩彎下`身子來,手捧上俞自傾的臉,用半開玩笑半安慰的語氣道:“一回來就撩我,明知道你看我一眼我都忍不住。”

可俞自傾沒笑,陸放隻能歎了口氣繼續道:“從前的時候總想著你哪天能聽你對我說幾句好話就好了,現在突然聽到了,倒是覺得你不愛說是老天眷顧我,我……還真是有點受不住,”說到這裏陸放啞然失笑,執起俞自傾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上,“它快爆掉了。”

俞自傾的眼淚流得更凶了。

陸放罵了句髒話,努力壓製著身體內逐漸開始蘇醒的瘋狂因子,托著人的屁股把人抱起來往臥室的方向走,“別哭了寶貝兒,你這是想讓我一會兒精|盡|人|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