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見他笑了,心想白哥哥好像比一些雙兒都好看,笑起來更是,秀氣得很。
他記著陸白小時候更像是個小雙兒,又白又漂亮的,那時候他可喜歡跟白哥哥玩兒了,因為陸白比其他小漢子都長得好看。
不過最後,林清還是自己端著木盆,省得被其他雙兒姑娘瞧見,又要給他和陸白編排些什麼話來。
他倆從小一起長大的,村裏長輩對這些從小看到大的雙兒漢子走在一起,倒不像年輕人那樣碎嘴。
三人朝著林家走去,隻是還未走出多遠,身後就有人喊了一聲:“陸白!”
從河裏捉魚回來的葛大順遠遠就喊他,手裏提了用草穿著的三條魚。
葛大順從河邊回來,剛走到村口的岔路口就瞧見了陸白,還有清哥兒的身影。
他和陸白很熟,兩家住的近,加上他也未婚娶,清哥兒在村裏可是不少漢子都覺得好看的,所以一溜煙就追了上去。
而葛大順喊陸白的時候,沈長嵐剛走出村口,聽見這個聲音下意識就回頭去看。
視線落在今天碰到兩次的陸白身上。
是他。
沈長嵐眼神動了動,而沒有表情的臉上瞧不出什麼情緒來,見陸白和其他人走遠後,他星眸微垂,將心思斂下,扛著獵物朝村外走去。
——
傍晚,落日餘暉染紅了西方天際,青山村外的大河兩旁有不少村民,大人多是洗衣物東西,來河邊玩耍的孩子在淺水邊戲水打鬧,笑鬧聲不斷在河畔回響起來,一副熱鬧的情景。
此時春種農忙已過,這青山村依山傍水的,隻要不是懶漢,大多都可以吃飽肚子,一年到頭都在田地山林間忙碌的農人在這個時節的黃昏,終於可以歇息下來。
夏日剛到,暑熱已上來,山外頭不比山裏涼爽,傍晚熱氣未消,可隻要站在河邊,舒爽的風一吹,任誰都要歎一句真是好時節,爽快又愜意。
這河中魚兒亂竄,泥鰍蝦子也不少,要是捉到的話,回去燉上一鍋,那滋味,可謂是一絕。
小孩都饞嘴,在河邊尋摸著魚蝦,洗衣的大人一邊說笑一邊看著他們,若是有往水深處走的,都會大聲嗬斥兩句,讓他們回來。
山村河邊一派熱鬧,不過有人歡喜也會有人愁,陸白今兒就不怎麼精神,瞧著蔫蔫的。
他帶著大黃大灰兩條狗往河邊走,遠遠就聽見村裏的雙兒姑娘,還有年輕漢子的聲音。
大灰到處都嗅嗅,不時竄出去一截,漫無目的隨便朝著哪裏“汪”一聲,而大黃跟在他旁邊,倒是比大灰老實多了,也不喊不叫。
這河邊不止是青山村的人,還有下遊其他兩個村子的上來,多是些年輕人。
同村人的嫁娶一般來說,因為宗親淵源的關係,其實是不多的,大多都是和鄰邊幾個村子,再有就是和鎮上的人通婚,更遠的,就到了鎮子另一邊,所以在這個不算忙碌的時節,總會有年輕人結伴到其他村子的河邊來。
而陸家和林家並無血脈或是姻緣上的淵源,所以陸白才對林清有心思。
青山村的年輕人大多也都在河邊,他們並不是都閑著,也有忙碌的,尤其雙兒姑娘,有不少要幫家裏幹活,都蹲在那裏洗衣錘搗,不過邊洗也能抬頭看看其他村子的人,再和一旁關係好的悄悄說上幾句。
還未走近,便聽得不遠處河邊的笑鬧聲。
隻是待陸白抬頭去看,想要尋找林清或是其他人時,目光落在那個高大的背影上,幾乎怔住。
又是他。
陸白鬱悶不已,這個姓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