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般,去狩獵做什麼?還跟初行一起消失?
極有可能是針對皇帝,對其下套啊。
信王心中一凜,忽然緊張起來。他不知道紀先生與初行究竟是去做什麼,但他心中恐懼害怕。甚至他先前的那些心思,他都唯恐給別人知道。
“快,服侍我更衣。”信王急忙道,“我要去獵場。”
“啊?”平安大驚,疑心自己聽錯了,“王爺您現在身體虛,已經告了假了,沒必要再去,不如休養兩天……”
信王皺眉:“我是王爺,還是你是王爺?”
平安不敢再說話,匆忙依言行事。
信王很快更衣洗漱,也不進食,打聽了皇帝一行人的方向後,他就策馬前去。
—— ——
薑漱玉耳聰目明,看別人打獵,她也手癢癢,但真有動物在她跟前,她偏生下不了狠手。
她有心幫忙去撿獵物,但是她們身邊自有隨從,也用不著她。
鍾離國師拿了一個圓圓的籮筐樣的東西,在看到野兔後,直接丟出去。可惜運道不好,偏了一些,野兔受驚,逃開,被同行的侍衛直接一箭射死。
鍾離無憂跌足:“可惜可惜。”
早有人撿起了兔子。
薑漱玉蹭的跳下馬,把鍾離無憂的“兵器”撿回來,笑道:“國師國師,這個借我用用好不好?我瞧著這個好玩兒。”
鍾離無憂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先看了一眼寧陽公主,見她含笑吟吟,他點了點頭:“盡管拿去用吧。”
因為身後有隨從,鍾離國師也不好直呼她為娘娘。
薑漱玉道了聲謝,心說有了這東西,活捉兔子可就方便多了。她事先怎麼就沒想到呢?
趙臻瞥了她一眼,嗤笑出聲。
薑漱玉也跟著哼了一聲:“笑什麼笑?”
鍾離無憂眼觀鼻,鼻觀心,隻做什麼都不知道。
而寧陽公主卻是忍不住笑了。
今天天氣好,這一帶獵物也多,所以收獲頗豐。
忽然前方出現一隻疾奔的鹿。皇帝策馬追了上去。
薑漱玉看著新奇,也跟著追了過去。
寧陽公主擦拭著額上的薄汗,擰開水囊,喝了一口水,慢悠悠道:“本宮體力不濟,就不追過去了。”
鍾離無憂遲疑了一下,也道:“臣也有些乏,也想歇一會兒。”
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寧陽公主沒再說別的。她翻身下馬,緩緩走了幾步。
畢竟許久沒有騎馬,連著兩日騎射,她身體真有點吃不消。
他們隨行的侍衛,有幾人留下來跟在公主身側,另外一部分縱馬去追皇帝一行人。
鍾離無憂猶豫再猶豫,大著膽子問:“公主,那長耳兔可還好?”
“嗯?”寧陽公主挑眉,“還好,宮女照顧得很好。”
鍾離無憂又問:“可有名字?”
寧陽公主愣了一瞬:“你是說兔子嗎?”她搖了搖頭:“沒有,國師是個雅人,國師若有興致,可以給它取個名字。”
鍾離無憂原本沒想給兔子取名,隻是想著借機說幾句話而已。今年秋獵,公主跟著出來,難得有見麵的機會,他心裏歡喜。這時公主讓他取名,他愣了一愣,脫口而出:“要不,就叫小白吧。”
“小白?”公主輕笑,“倒是挺常見的名字。”
鍾離無憂忽然就有些臉紅了,暗自懊惱,感覺他應該提前想好名字再去搭話的。這下好了,公主肯定會覺得,他是腹中空空的草莽。
卻不想寧陽公主笑道:“國師取的名字,自然是好的,那就叫小白吧。”
因為這麼一句簡單的話,鍾離無憂原本有些失落的心瞬間又雀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