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二姑娘閨房,那後果可想而知。
總之為了平息蕭妄的怒火,老將軍當機立斷,以後就當將軍府沒有二姑娘這個人。
了解完事情前後經過,卿衣嘖了聲,說:“我這還沒來得及動手,你就先解決了。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
蕭妄說:“這種小事犯不著你操心。”
卿衣說:“女配重生叫小事嗎?”
蕭妄說:“叫的。”
卿衣說:“那行,這小事用不著我,大事呢?你寧願抗旨,也執意要娶將軍府的嫡女,這總得有個說法。”
蕭妄說:“這個啊,你等著看就行了。”
他神神秘秘的。
他不願意說,一副要給她驚喜的樣子,卿衣也隻好等,等到他說是時候進宮了。
進宮後,兩人分開,一個去見皇帝,一個去見皇後。
皇後寢殿裏,卿衣正經受著眾人打量,忽的外頭響起很大的動靜,嘈雜混亂,似有喊殺聲。
皇後正欲讓人出去察看,便見一列全副武裝的禁軍驟然闖入。
沒等有誰反應過來,“唰”一下,明晃晃的鋼刀直接架到卿衣脖子上。
這變故突如其來,卿衣很短暫地愣了下。
皇後也愣了下。
但很快,皇後怒斥道:“放肆!這是寧王妃,本宮的兒媳,你們這是在做什麼!”
不論語氣還是表情,都很符合一個極其擔心兒媳安危的婆婆的形象。
——假使她沒向持著鋼刀的禁軍使眼色的話。
接到皇後的眼色,禁軍道了聲:“得罪了。”
皇後滿意一笑。
才揚起笑容,就見那鋼刀急轉,刹那間鮮血四濺,染紅了精致宮裝,也染紅了寢殿地麵。
皇後不可置信地低頭,看著自己被捅出了個窟窿的胸腹。
複抬頭,顫唞地指向禁軍,道:“你、你……”
禁軍沒有理會,麵向卿衣單膝跪地。
“奉寧王之命,請寧王妃移步。”
聽見這話,皇後哪裏還有不懂的,登時一口血噴出,頹然倒地。
卿衣琢磨了下。
後宮鬧成這樣,前朝不用說,多半也正在宮變進行中。
且這其中,肯定牽扯到了蕭妄這個寧王,否則皇後沒必要對她認為是自己人,實則效忠的根本是寧王的禁軍使眼色,想將寧王妃就地格殺或是挾持留作後用。
難怪蕭妄說皇帝的位置坐不長,原來他早料到會有這麼一天。
見皇後斷了氣,眼睛卻還死死睜著,儼然死不瞑目,卿衣搖搖頭,跟著禁軍出去。
甫一出去,極濃鬱的血腥氣撲麵而來,這寢殿之外屍體遍地,血流成河,赫然全是剛才想要在後宮引發動亂的隸屬皇後的人馬。
“寧王在哪?”卿衣問,“帶我去找他。”
禁軍也沒說什麼不可涉險,很幹脆地帶她走。
途中遇到叛軍,還沒說句寧王妃小心,就見她舉起不知道打哪撿的一把鋼刀,動作比他們這群日夜操練的禁軍還要更快地砍過去。
一刀下去,身首分離。
她收刀,那姿態,輕描淡寫。
禁軍這才想起,有那麼個傳聞,是說寧王妃回京前,在邊疆上過許多次戰場。若非她沒有當巾幗英雄的打算,憑她立下的軍功,早成一員大將。
一路這麼打打殺殺,到得與蕭妄會合時,卿衣手裏的鋼刀都卷了刃。
望見卿衣,正沉著臉與名義上的胞弟對峙著的蕭妄頓時一笑:“沒受傷吧?”
“沒有。”
卿衣扔了刀,朝蕭妄走,同時觀察那被皇帝拿寧王做了十多年的筏子,保護得密不透風的寧王胞弟。
盡管不是很能理解隻要不搞幺蛾子,遲早能坐上皇位的人怎麼會發起宮變,以致於光榮地成為了反派,但卿衣還是稍微思索了下,這應該就是蕭妄本次工作的最後階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