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副本交了任務便升了一級,正在陸飛飛想一會去哪練級的時候大廳的門突然響了。陸飛飛連忙翻下靠椅直接拔了電源,隨手從一旁拿出一本書若無其事地看了起來。
很快房門便被推開,簡玉樹打開門開了一眼,一時兩人相對無言,許久還是有些心虛的陸飛飛先開口道,“小樹,你怎麼來了?”
這句話無疑讓簡玉樹很失望,但他還是麵容未變地問:“晚上想吃什麼?”
偶爾也會有這樣的時候,不,偶爾有些說不過去,其實簡玉樹經常會來給生活尚不能自理的陸大少爺做點五穀雜糧。
但沒有等陸飛飛回話,簡玉樹便拎著菜到了廚房,不一會就聽見傳來一陣洗菜聲。
陸飛飛轉頭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海納百川,海納百川打了一個哈欠,陸飛飛便有些心軟了抱起大白貓低聲問道,“小海,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跟小樹慪氣了?畢竟,小樹也挺好的,你說是不是?”
海納百川又打了一個哈欠,陸飛飛便抱著它走到廚房諾諾地道,“不要芹菜,其他都好。”
他說這話時簡玉樹帶著圍裙正在切芹菜,聞言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遲疑,一刀一刀地切下去。
陸飛飛一噘嘴,鼓起腮包子坐到了沙發上屈膝逗海納百川玩,“小樹就是這樣,從來都不顧及我的感受。”
陸飛飛說這話時簡玉樹剛好在炸鍋,劈裏啪啦的油聲掩蓋住了這低低的抱怨,簡玉樹看著鍋中的芹菜有些走神。
他是喜歡陸飛飛的,這種感情已經在心中壓抑了好幾年,但陸飛飛還小,這些禁忌的感情他從來不敢表現出來,連兩人的接觸也不敢過火。
他一直是一個對自己十分有自信的人,人生也似乎都在按照他寫好的劇本一點點上演。起初,他也堅信著以後一定能和陸飛飛在一起,隻是時機還不到,等飛飛再成熟一些,可最近,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奇怪,他連這樣的自信也慢慢失去了。
兩人麵對麵坐在桌前吃著飯,相對無言,海納百川在桌腳邊喝著牛奶。明亮的燈光將室內照的有如白晝,陸飛飛低頭吃著飯連頭都不敢抬。
“最近在做什麼?”簡玉樹若無其事的問。
陸飛飛的心卻突然提了起來,“也沒做什麼啊,就看看書逛逛論壇。”陸飛飛用筷子戳著碗裏的米飯。
簡玉樹看他這樣就知道他在說謊,但天嵐的屍體還在他手中他也壓根沒有往陸飛飛在打遊戲那方麵想。
簡玉樹抬頭看他,陸飛飛卻把頭埋的更低了。小巧的鼻子露出一個白白的鼻尖,半片紅潤的嘴唇和那忽閃忽閃的睫毛。
簡玉樹又一次深刻的感受到了內心的絕望,明明期待的不少這樣的感情,可不管兩人離的如何近相處時卻總是有隔閡,可笑的是這樣的相處模式竟像極了一個嚴厲的父親和一個膽小的兒子。
吃過飯陸飛飛又傻傻地坐在沙發上,簡玉樹脫了襯衫往浴室走,陸飛飛這才直起身子問,“你晚上要留在這?”
簡玉樹默然地轉頭看他,裸露的上身肌理分明,“浴室的管道壞了。”
“怎麼又壞了?明明前幾個星期才給你修好。”陸飛飛低聲地抱怨著,簡玉樹又看了他一會便抬腳進了浴室,他當然不會說管道是他故意弄壞的,為的就是有借口來見陸飛飛一麵。
看著鏡中的自己,簡玉樹第一次萌生了無力感,論經商,他總有一套手腕,但提起陸飛飛,他卻根本不知道要拿什麼來打破現在的現狀。
洗過澡,簡玉樹坐在沙發上,陸飛飛跪直身子給他吹頭發。這是他們慣有的相處模式,陸飛飛雖然身材不高,但長得很漂亮又愛打扮,平時都是怎麼誇張時尚怎麼來,相比之下簡玉樹就不打擅長打理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