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來了,暖暖的朝陽從很高的窗子照進來,客廳的地板、沙發瞬間都化作黃金了。
一夜沒睡著,腦袋疼得曆害。
我堅持著在門外看了保險,確實是保險絲斷了。這是怎麼回事?
手機忽然在茶幾上跳起舞來。我一看,花癡打來的,他出差回來了。
“老兄,這幾天怎麼樣?”
“煩死了,昨晚一夜沒睡著!”
“出來吧,我們聊聊。”
通常,花癡不特別指明地點,便是去老地方,荷塘會所,在湖邊上,清靜雅致。
坐到桌前,服務生給我端來了牛奶和三明治,花癡熟知我的早餐習慣,總是少不了牛奶。
“這次出去采訪有什麼好戲?”我先采訪他。
“明星□□小姐捐助貧困山區拍賣演出服。”花癡有些神秘地笑著,以為這個新聞對我很有吸引力。
“沒什麼新鮮的,她不是第一個吃螃蟹,也不是最後一個。”我毫不留情地點評道。
“新聞點在於包括內衣。” 花癡還是笑,現在笑得有點****了。
“為什麼包括內衣?”
“因為內衣有乳罩。”
“為什麼有乳罩?”
“因為乳罩是粉紅色的!”
“為什麼是粉紅色的?”
“因為……”
打破砂鍋問到底,是我折磨花癡的具體辦法,每當我對他所謂的新聞表示不滿的時候,便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當然,他早已產生抗體,有熟練的技巧反唇相譏,其基本的理論依據是“大俗即大雅”,往往反敗為勝。比如,此次戰鬥,如果我窮追猛打,他對答的關鍵詞就可能出現器官、排泄之類的汙言穢語。對於正在吃飯的我,顯然損傷味蕾。
花癡也有損傷我顏麵的時候。有一次,在一個演唱會的後台,在很多淑女麵前,我問,為什麼他總對女明星結婚生子那麼感興趣,難道這些明星的構造有什麼不同?他說,你想知道有什麼不同嗎?我說想。他說,那我讓你們脫了褲子比比。我當然覺得他不可能實現這個比較。就大笑著說,好吧,馬上就比!結果他硬是當著大家的麵,把一個三流明星拉到了我麵前。在這種形勢下,我當然奮起反擊,便對那明星說,你脫了吧!明星說,你先脫!周圍的人立即縮小了包圍圈,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我進行脫衣舞表演。我隻得用手摸了摸腰帶,說了句,要看的請跟我來,迅速在戲台木板間找了個洞鑽了下去。
當然,我也有讓他為我的情緒作貢獻的時候。有一次,一個50歲的正方體局長帶著18歲的小蜜和我們一起吃飯。酒過三巡,正方體說,記者和妓女一樣,都是賺“搞費”。我當即萬分殷勤地為花癡盛了雞湯。在花癡端起碗,嘴裏包了一大口湯時,我不失時機的講了一個袖珍笑話,花癡撲地一聲,就把那湯噴在了正方體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