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一點半,我到公司的時候,張紫怡已把東西準備好了,裝了滿滿一卡車食品,有方便麵、餅幹、礦泉水,還有米麵油和餐具等等。
兩個新招的民工已經等著了。
租來的卡車是雙排座的,駕駛室可以坐4個人。我們一行三人加司機,剛好合適。
“昨天晚上,先頭部隊已經進入震中了,但是,目前,到震中的公路還沒有搶通,一般救援人員進不去,看樣子,今天下午不能出發了!”張紫怡把地圖和她畫的行程圖交給我,根據網上的資料,她在上麵詳細標注了休整地點和規模大一點的災民安置點。
“中午吃飯時,看了一會兒電視,我已經知道那邊的交通情況了,決定明天一早出發。”我把地圖疊好放進口袋。
“要是明天路還不通呢?”陳蘇妤擔心地問。
“不通也得出發,不能再等了,車到山前必有路!”
“實在通不過的地方,也不能冒險蠻幹呀!”張紫怡提醒道。
是否冒險,當著兩個新招的民工,我也不好再說什麼,誰能保證這一路沒有危險呢?可是,有危險,就可以不完成任務嗎?於是,我叫大家今晚集中到我的別墅院子裏睡帳篷,吃好、喝好、睡好!
錢永明突然轉過身,從地上拎起一隻蛇皮口袋來,裏麵傳出咯咯的雞叫。
你這是搞什麼名堂?我感到很詫異。
“樂總,我到農貿市場買來一隻大公雞,雞血可以驅邪呢,今晚,我們可以在門前路上灑下去,明早出門一路平安。而且,今晚還可以下酒吃雞肉哇,這是農村家養的土雞,不是飼料喂出來的,肉特別細,味道美著呢。”公雞拉出一股稀屎,瀉在錢永明腳上,他邊說邊在地上揩屎。
這種驅邪方式我有所耳聞,不過,還是第一次親見。雖然,不相信,但也不好打擊他一片好心,便未直接表態,隻是說,今晚的雞肉誰來烹調啊?
“不是有小張和小陳兩個姑娘嗎,這麼漂亮的姑娘做廚肯定沒有問題呀!” 錢永明把雞往兩個小丫頭那邊提。
兩個丫頭捂著鼻子直往後退。
漂亮跟做廚有什麼關係?為什麼這個家夥的邏輯老是牽強附會呢?或許,這正是他樸實厚道的一麵。我暗自想。
張紫怡和陳蘇妤的嘴張得大大的,滿臉驚愕。看樣子是做不來。這也正常,如今城裏很多女孩都做不來菜,越漂亮的女孩越做不來。
我也不好說什麼,心想,這也是一種鍛煉,要是,兩個丫頭真的一點也做不來,大不了,把雞肉放在水裏清燉嘛,要吃麻辣味的,可以弄個調料碟,然後,把雞塊撈起來,蘸著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