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句話倒不是完全為鍾原找麵子,穆逸舟當會長的時候,雖然很有魄力,對女生確實不夠貼心。組織活動、討論事情也以簡便高效為主,不像現在,討論個策劃案都要去茶院,讓小女生歡喜雀躍。ωω
嗬,老狐狸,尾巴藏得倒是挺深。
童溪心裏暗哼了聲,餘光瞥見一輛途樂停到旁邊。
車窗降下,穆逸舟眉目清雋,傾身招呼。
“抱歉,堵了幾分鍾。”
“很準時啊,約的就是10點半嘛。”謝婉凝很自覺地去了後排,鍾原遲疑了下,竟然也鑽進了後排,跟穆逸舟閑侃,“師兄這輛車帥啊,開去越野露營很爽吧?”
“有機會試試。”穆逸舟笑了笑,眼神卻是留意著童溪的。
被迫坐上副駕的童溪係好安全帶,扭頭便對上他的目光,於慣常的清淡中添了幾分溫度。像是今天的陽光,帶著初春冰雪消融的暖意。
相視一笑,算是打過招呼,穆逸舟放了低緩的音樂,隨口跟鍾原聊天。
到大覺寺時差不多是午飯時間,四人吃完飯逛了一圈,然後到茶院歇腳,順便討論方案。
初春仍是草枯木凋,庭院清寂。
溫度倒是暖和起來了,太陽熱烘烘地照在身上,讓人慵懶愜意。
童溪那份策劃案做得很認真,憑著她在A大六七年參加晚會積累出的靈感,加上五周年辦晚會時的經驗教訓,策劃得還算周全。不過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更何況鍾原和謝婉凝活躍於社團活動,想法很多。
討論過後,一項項增加調整,光是看策劃都令人期待。
結束後喝茶休息,閑侃著學習生活、實習工作。
鍾原保送了研究生,兩年後就得畢業,第一年上課實習,第二年找工作寫論文,其實節奏很緊湊。而互聯網和金融都是就業的熱門,他難得碰見穆逸舟,自然要詳細請教。從實用的職場信息,一路扯到信息網絡的隱私保護和安全等問題——
謝婉凝是法學院的,對這個問題也有點興趣。
童溪也不動聲色地加入了討論。
“……就比如,憑著我在網站或者論壇上發言的IP,能不到追蹤到我?比如找到我登陸的電腦、手機,甚至發消息給我。”
她靠在竹椅裏,目光輕挑,看向穆逸舟。
穆逸舟微怔,“這個不太容易。”
“穆師兄也做不到嗎?”她輕啜了口茶,“我記得你技術很厲害。”
很簡單的問題,卻讓穆逸舟心頭一跳,他迎著她的目光,若無其事地回答,“看網站和論壇的技術。比如BAT的係統安全等級很高……”
“如果是小網站呢,普通小說網站那種。”童溪打斷他,“你沒試過嗎?”
她很少這樣打斷別人,那雙眼睛澄澈而意味深長,目光緊緊盯著穆逸舟,眼角微挑,藏了點咄咄逼人的意思。
最後那個問題,更像是在求證。
穆逸舟心裏咯噔一聲,沉靜如深潭的眼神有一瞬慌亂。
原本從容的笑也有點僵硬,唇角緊抿。
這反應落入童溪眼底,無異於招認。她沒有追問,點到即止,笑了笑,輕飄飄地引向別的話題。畢竟這種事太敏[gǎn],當著師弟師妹的麵,誰都不會承認。
鍾原和謝婉凝沒察覺異樣,躺在竹椅裏,曬著太陽繼續討論隱私保護的邊界。
唯有穆逸舟,麵上波紋不生,心底卻已翻起驚濤駭浪。
他知道童溪的性格,不會無緣無故做這種事,既然提了,想必是已察覺端倪。但他還沒準備好坦白此事,甚至打算繼續隱瞞,倘若他跟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