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騷動並沒影響熱鬧的路演,十數步外,原本抿唇前行的男人卻麵色驟變,立馬抬步往這邊跑。
-
穆逸舟今天是來看電影的。
公司成立後,韓懷公便立了每月一次團建的規矩,趁著規模還小,活動搞得豐富多彩。前陣子大家忙得焦頭爛額,在順利拿到天使輪融資後,韓懷公決定下周帶大家出去放鬆放鬆。今天麼,先帶興奮激動的戰友們來看電影吃飯high。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這樣的活動,穆逸舟自然逃不掉。
不到二十人的團隊來了大半,韓懷公跟人說說笑笑,陳漪在旁湊趣,穆逸舟則維持著一貫的高冷姿態,徑直往扶梯走。
隔著老遠的距離,餘光隨意瞥過,就看到童溪走在人群裏,身邊是楊曦。
兩撥人是相向而行,看樣子都是去往扶梯。
穆逸舟麵不改色,目光卻留意那邊,不疾不徐地控製著步伐,就等著在扶梯旁“偶遇”。誰知還沒碰頭,她便險些被撞到在地。
故作鎮定的心髒在那一瞬咚咚直跳,穆逸舟拔腿便衝了過去。
光可鑒人的地磚上,驚魂未定的女孩扶著腳踝,眉頭幾乎擰成了冬菜包子。
穆逸舟步履如風,蹲下去的時候膝蓋差點撞到冷硬的地麵。手臂習慣性地環住她肩膀,目光迅速落在她泛紅的腳腕,穆逸舟的眉頭已經擰了起來,“怎麼樣,嚴重嗎?”
低沉焦急的聲音跟楊曦的迥異,卻萬分熟悉。
童溪詫然抬頭,看著從天而降的男人,目瞪口呆。
“穆、穆逸舟?”
“我先看看傷勢,忍著點。”穆逸舟以前曾帶隊露營,受過基本的培訓,拿身體隔絕開周圍人後,趕緊檢查情況。
他的動作很輕,將童溪環在懷裏,小心翼翼。
腳腕處的疼痛陣陣襲來,但比這更鮮明的卻是他的氣息。春日單薄的線衫下,他的胸膛暖和,細碎的額發襯著英挺鼻梁,他垂眸抿唇,神情緊張又認真。額頭觸到男人臉頰的肌膚,溫度隨同他的呼吸清晰傳過來,一瞬間喚醒許多塵封的記憶。
童溪呲牙忍痛,扭頭埋到他臂彎裏。
是熟悉的男人氣息,比從前更濃,是她這些年不敢回味、不敢貪戀的。
童溪輕咬住唇,無意識地在他懷裏蹭了蹭。
天降橫禍扭了腳,當然很痛,痛得淚花都在眼裏打轉了。
但眼眶裏那股催人淚意的溫熱,仿佛又不止為此。
周圍人聲嘈雜,穆逸舟很快檢查完,緊繃著的神經總算稍稍緩和。
楊曦緊張兮兮地蹲在旁邊,看她沒大礙,也稍稍鬆了口氣。
“能站起來嗎——”他試著問,聲音卻在撞上穆逸舟眼神的那一瞬卡在喉嚨裏。
年紀相若的男人,氣質卻比他沉穩太多,陰沉的眼神瞪過來,跟要打人似的。那一眼中,責備、氣憤、警告,種種情緒混雜,一把重刀般砍在楊曦心上,竟令他平白後背發涼。隨即,便是擔憂愧疚湧上心頭,為剛才的疏忽懊悔。
穆逸舟卻已收回了目光,掃了那撞人摔傷的女孩一眼,沒打算浪費時間。
“忍著點疼,我送你去醫院。”
他湊在童溪耳邊,陰沉過後,對她說話的聲音卻是溫柔的。
童溪“嗯”了聲,想站起來,卻覺膕窩一緊,被他就勢打橫抱起來。
這動作未免張揚,她臉上微熱,連忙理智地抗拒,“我自己走吧,沒那麼嬌氣。”
“別亂動。”穆逸舟低聲。
近在咫尺的距離,他的眼底藏著焦灼擔憂,分明是不許她任性鬧脾氣的意思。而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