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的移動身子,又過了許久她才繞過她身後的蜀繡屏風,向後方的梳妝銅鏡緩緩的走了過去。
“賀蘭清羽,蕙蘭心我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們的!”從來都沒想到賀蘭清羽會這麼狠,會這麼的不念舊情。想到以往的種種,此刻雙手打顫的朱婉兒。死死的捏著梳妝鏡前的朱色胭脂,氣得連身子都抖了起來。
“我會在皇陵,好好的看著你和那個賤人的。我詛咒你們兩個,賀蘭清羽蕙蘭心,你們兩個天地不容霍亂朝綱的賤人。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你們一輩子都不會在一起的。等你們死了,你們的屍骨會被人分開,你們倆會被挫骨揚灰的!”
哈哈大笑著,任由鬢上的珠翠叮咚作響著。梳妝打扮完畢的朱婉兒從自己床上的錦匣中拿出一套自己一輩子奢望,但卻一輩子都沒有在外人麵前穿過的紅色錦衣仔細的換在了身上。
低頭摸著自己繡了無數個日夜的金絲鳳凰,想著自己第一次服侍年輕君王時的欣喜若狂。朱婉兒抬手輕輕的撫過自己頭上的金色皇妃發冠,然後將手向下,輕輕的停在自己如今依舊美豔年輕的臉頰上。
半響她笑了一下,而後便繞過身邊的蜀繡屏風,儀態萬千的坐了下去。
“皇上,婉兒來陪您了!”毫不猶豫的端起了麵前的白玉瓷杯,朱婉兒在停頓了一下後便仰頭一下子咽下了唇邊的毒酒。
身子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了,抬手擦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望著手上的一抹鮮紅,隨即朱婉兒便一下子倒在了她麵前的案桌上。
“幹爹?”
裏麵的響動,清晰無比的傳旨外側,小太監立馬如釋重負的看向了在他身邊閉目養神的嚴正。
宮中的總管大太監,早就在大火中追隨了他一生侍奉的皇帝陛下。清楚知道待小皇帝登基之日,便是身邊人飛黃騰達之時。所以此時宮中的所有宮人都免不了高看身邊人,作為他的近侍溫良也免不了緊張謹慎起來。
“你親自看著,讓他們好好的收拾一下裏麵。”盡管在宮中許久,一顆心早就堅硬如石。但麵對這樣的場景,嚴正還是有些不習慣。長長的籲口氣,迅速的調節好自己的情緒。嚴正便又望著身邊的小太監補充道“落雲宮的宮人,能用的你就留著給他們重新安排職位。不能用的,就立即趕出皇宮。若有看著不安份的,你應該知道該怎麼做!”
“幹爹放心,溫良知道該怎麼做!”自小長在宮中,從小小的清掃太監升之如今。溫良並不是無能心軟之人,所以立即保證道。
熟悉的稱呼讓嚴正突然一愣,望著麵前的義子,他突然便想到那個他叫了十幾年。其實並沒有多大才華,但卻隻是因為皇帝喜歡,便壓在他頭上十幾年的車行言。
其實如今想來對方對他也不錯,剛進宮時是對方護住了他,也是對方抱著他一筆一劃的教他識字讀書。隻是後來對方老了,他就開始起了心思。隻是後來對方開始防著他,也就從那時他喚對方義父時,不再真心實意了。
如今望著年輕機靈的義子,突然的嚴正便一下子理解了當初對方對他的一切感受。
“好--好好幹,晚上回去早點睡吧。”
一臉複雜的說完話,隨即嚴正便帶著自己的手下迅速的離開了落雲宮。而在他的身後剛才還笑語盈盈的小太監溫良,卻因為他難得的關心,有些不安惶恐起來。
嚴正出了落雲宮後,便直奔大金殿。
在大金殿內,望著那在高高禦台前,跟眾王爺一起俯視整個皇宮的皇後娘娘。 思 兔 在 線 閱 讀